…………
第二天
江辞无
觉睡到自然醒，下楼开店。
王庞庞早早就开
便利店，听见香火店
开门声后，乐呵呵地拎着早饭过来。
“江老板，早饭吃
？”
江辞无当然不会相信他面之词，想想，对他说：“如果警察来，
是不会帮你。”
“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宴朝面无表情：“巧，也是。”
江辞无唔声，随口说：“不算巧合，你是近朱者赤。”
宴朝：“……”
宴朝抿唇：“信仰和存在是两码事。”
“这样啊，”江辞无点点头，唇角微微翘起，“所以你不是道士。”
宴朝：“……”
江辞无掀掀眼皮，盯着他头发看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摸下。
柔顺丝滑，扯不下来。
两只手臂上纹身和身上似乎是同款，时断时续线条，围绕着手臂肌肉，圈又圈。
腰间也有纹身，黑色线条蜿蜒向下，被浴巾遮掩，看起来更性感。
江辞无真情实意地吹声长长口哨。
宴朝站在门后，神色不变，又问遍：“有事？”
江辞无倚着门框，挥挥手上符纸和朱砂：“找你画符。”
脖颈上黑色石头不知什时候掉出来，在眼皮子底下晃晃。
江辞无随手塞进衣服里，把废符团吧团吧扔进垃圾桶，拿着剩下黄纸纸和朱砂起身。
走出主卧，扫眼客厅。
宴朝不在客厅，显然是回房间。
江辞无不管他睡没睡，直接敲响次卧门：“开门。”
“没。”江辞无瘫进老板椅，划着手机刷新闻。
“没吃正好，”王庞庞把袋子放到柜台上，拆开鲜奶递到江辞无手边，“这是刚到鲜奶，包子也是刚蒸好，你尝尝。”
说完，他自己拿起个流沙包，咬大口。
奶黄
江辞无扫眼次卧，家具摆设没有任何变化。
看不出异常，又问不出什东西来，他转身道：“睡，晚安。”
“晚安。”
回到主卧，躺到床上，江辞无闭上眼睛，回忆这几天宴朝言行举止，不像是个坏人，又不像是个好人。
琢磨好会儿，还是对他身份没有半点头绪，索性不想，闭眼睡觉。
是真头发。
江辞无：“你也不是和尚。”
宴朝：“……”
江辞无眨下眼，目光又被他身上纹身吸引，又看两眼，问道：“你该不会是什邪门歪道吧？”
宴朝：“……不是。”
宴朝瞥眼他手上东西，缓缓说：“不会画符。”
江辞无挑挑眉，轻笑道：“你会阵法，不会画符？”
“嗯，”宴朝看着他，平静地解释，“道教正统符箓术基础是信仰，阵法不需要。”
言下之意，他没有信仰，画不出正统符箓。
江辞无盯着他看会儿，乐：“你不信鬼神？”
片刻后，门打开。
宴朝似乎是刚洗完澡，只围着条浴巾，上半身赤裸着，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身上肌肉以及纹身走向。
“什事？”
江辞无没有回答，盯着他身上纹身。
黑色纹路从脖颈断断续续蔓延至胸口，位于胸口末端纹身是几条短促直线，样式看起来很普通，却有种无法描述诡谲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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