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哆嗦嗦地往后爬
爬，连眼镜滑落都没敢捡，离鬼脸远远
。
江辞无垂下眸子，看着手里鬼脸。
不是
个鬼脑袋，而是张脸，
只有张脸。
大约只有手指那
厚，没有脑子，但脸上五官都在。
韩庄只听见第句话，随便朝着正前方扔纸扎小人。
纸扎小人没有往前飞，而是直直地往地面坠落。
韩庄又朝另个方向扔两张，纸扎小人再次往地下俯冲。
他眼皮跳跳，低头看，只见那张鬼脸就在他脚边瓷砖上。
鬼脸不管正在揍他数张纸扎小人，张大嘴巴，朝着他脸上弹跳起来。
下秒，他感受到后脑勺阵凉风。
他僵在原地，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
见他呆愣愣地不动，江辞无抬手拽拽他胳膊。
韩庄重心不稳，屁股跌坐在沙发上，亲眼看着鬼脸张着嘴巴，口咬上空气。
如果他没有被江老板拉开话，被咬就是他脸。
江辞无瞥眼他手上香火，还剩半，又看看空中阴气。
鬼面虽然此刻没有,bao露，但空中阴气变得愈发浓郁。
像是在积攒大招似。
江辞无安慰韩庄：“他跑不出去。”
“马上会出现。”
嘴小人。
数张纸扎小人在他嘴里打架。
鬼脸面色扭曲，两侧脸颊陡然凸起，高高凸着，像是张怀胎九月脸似，里面纸扎小人还在不停挪动打他。
“啊啊啊啊！！！”鬼脸凄惨尖叫，想要张嘴吐出纸扎小人，但嘴里纸像是长在他嘴里似，就是吐不出来。
他低吼咆哮声，瞬间匿入地底。
《太平广记》中有过类似记载，名叫鬼面，是个喜欢害人
韩庄瞳孔骤缩，大脑片空白，连躲都没躲。
在鬼脸碰到他脸上前秒，只苍白修长手挡在他和鬼脸之间。
五指微屈，直接抓住鬼脸。
“呃呃呃——”鬼脸咧着嘴低声嘶吼，牙齿之间尽是黏腻口水，泛着股腥臭腐烂味。
韩庄呆两秒，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危险，后背出身冷汗。
鬼脸在空中停滞瞬，像蜘蛛似，张脸跳落到地上，又飞快地蹦向墙角，匿入墙后，下秒又从另个方向出来。
韩庄看着头晕脑胀，僵在沙发上。
江辞无见他攥着纸扎小人不动，开口道：“随便扔几张就行。”
“不用对准方向。”
纸扎小人会自己找周围阴气。
韩庄这会儿还有些惊吓过度，缓会儿，才连忙问：“马上是多久啊？”
江辞无抬眼看他，看见张鬼脸韩庄头顶天花板上。
这次鬼脸状态和刚才有些不同，除鼻青脸肿之外，整张脸在奋力往外挣扎，似乎是想脱离墙面。
江辞无想想，盯着鬼脸，在他挣脱墙面刹那，开口回答韩庄问题：“是现在。”
韩庄：“？？？”
纸扎小人有实体，在鬼脸遁入底下后，被留在地面上。
原地上下蹦跶，等地面上阴气消散，纸扎小人们便静静地躺在地板上。
韩庄缓会儿，鼓起勇气看眼地面，见纸扎小人没反应，连忙问：“江老板，鬼已经被打死吗？”
江辞无：“跑。”
“啊？”韩庄脸色煞白，脱口而出，“那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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