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朝抿抿唇,指腹在酒杯上摩挲。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坦白自己身份。
旦说出来,就伴随着无数问题。
为什要隐瞒身份?为什要接近?为什要住在这里?为什…
张雅云:“就回家。”
江辞无:“……”
挂掉电话,江辞无起身走出卧室,走到客厅。
客厅里,王庞庞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呼噜打得整天响,夜游巡使飘在半空中,青白脸变得红扑扑,怀里还抱着个空酒瓶。
只有宴朝稍微正常些,坐在椅子上,杯接着杯喝酒,有几分借酒浇愁滋味。
“让你个人开店,是希望你能好好玩,玩开心,但是宣弘壮和陆达事情,已经超出和老江预料。”
“对来说,你和老江是最重要,所以如果真遇到危险情况……”
张雅云直直地看着他:“你唯要做事情就是保护好自己。”
“其他人生命安全对来说没有意义,包括你那些朋友。”
江辞无愣住,从小到大,张雅云教导他直都是真善美,三好学生五好青年,不能伤害别人之类话。
但他不饿,点儿都不饿。
迟疑片刻,他对张雅云说实话:“前天吃点。”
张雅云皱眉道:“陈阿姨说你点他们店里外卖,也没吃?”
江辞无点头:“没什胃口。”
张雅云叹口气:“没什胃口也稍微去吃点,人是铁饭是钢。”
?吃你家大米?”
“吃,”江修明点点头,继续说,“吃家二十多年大米,不是gay不gay,问题是男人没法生孩子!”
“们老江家父慈子孝祖传美德就交代在江辞无这王八犊子手里!”
江辞无:“……那真是功德无量。”
张雅云这下也明白江修明脑回路,推开他脸:“别发癫,滚去洗澡清醒清醒。”
江辞无走近,扫视圈,拿起没有人动过青菜粥,坐下慢悠悠地喝。
他喝半碗粥功夫,桌上又多个空酒瓶。
江辞无动作顿顿,偏头盯着宴朝。
凌厉五官被酒精染得柔和几分,眉眼清明,不带丝毫醉意,只有周身浓郁酒气告诉旁人他喝不少酒。
江辞无随口问:“怎喝这多酒?”
没想到今天居然反反,让他自私些。
张雅云看出他在想什,笑笑解释道:“以前你还小,怕你长歪,当然得好好教。”
“小江,你不要为钱或者刺激,让自己身处险境。”
“如果真没钱……”
江辞无看着她:“你给吗?”
“等会儿记得把粥喝。”
江辞无应声,想到外卖里确多份青菜粥,他还以为是送,看来是张雅云特地和陈阿姨提过。
“小江。”张雅云喊声。
江辞无看着她:“会喝完。”
“不是这个,”张雅云顿顿,对他说,“是想说另外件事。”
她脚把人踹开,夺过手机,打量江辞无苍白漂亮脸,问道:“这几天好好吃饭吗?”
江辞无点头。
张雅云眼就看出他在撒谎,眉头皱得更紧:“又没好好吃饭?”
“上次吃饭什时候吃?”
江辞无想想,从昨天到现在,要在忙要在睡觉,没有好好吃过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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