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就给下套,还诱骗道歉!”
小徒弟:
房权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咬咬牙,挤出句话:“自然是知错,对不起。”
江辞无面不改色地说:“没关系。”
“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
房权更生气,他心底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但实在是控制不住阴沉脸,挣扎得老脸都开始扭曲。
江辞无收回视线,往侧边退两步,示意宴朝上香。
江辞无挑挑眉:“哦?”
“房道长前段时间还骂是外行人,今天怎替外行人着想?”
房权张张嘴,正要说话,但江辞无没有给他开口机会,又说:“知道,房道长肯定是知错就改,改过自新。”
“总不可能是因为知道和阴差、冥界关系密切后,意识到不能和作对,所以恬着脸替着想吧?”
房权嘴角抽抽,脸色更难看。
憋屈很。
等小徒弟关窗,房权清清嗓子,问江辞无:“你要不要再上次香?”
他倒想看看三清尊神对江辞无这小子真正态度如何。
“不用,”江辞无顿顿,瞥他眼,“观香目已经达到,不是?”
“房道长该不会是想借这次机会满足自己私欲吧?”
房权愣会儿,回神后立马抬头打量三清殿内窗户,确开几扇窗,若有若无风吹过他胡子。
他抓住胡子,心里喜,就知道!三清尊神怎会喜爱个半路入道外行人!
他正正神色,扭头吩咐身旁小徒弟:“松危,把窗户都关上。”
小徒弟应声,快步跑过去关窗。
江辞无懒懒散散地站在旁,看眼还在面前飘动烟雾、径直往上火苗。
他有点好奇宴朝上香会是什样子。
片刻后,江辞无就看到极为普通幕。
没有旺盛明亮火苗、没有啪啪作响,甚至都没有多少烟,在空中很快便消散。
“小荣道长,走吧。”江辞无开口道。
房权看着他们三人背影,吐出口郁气,低声对小徒弟说:“江辞无此人,真是城府极深,能掌控人心。”
恬着脸什,岂不是让他在三清尊神前承认自己厚颜无耻!
他只能黑着脸承认自己是知错就改:“当然!”
江辞无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房道长既然都知错就改,是不是还欠句道歉?”
房权:“……”
江辞无嗤笑声:“房道长难不成不知错就改?”
他看着房权,缓缓说:“在三清神像面前做这种事。”
“房道长真是对三清尊神毫无敬畏之心啊。”
房权脸色阵青阵白:“你、你……胡说八道!派胡言!”
江辞无扯起唇角:“那房道长倒是告诉,为什让再上次香?”
房权咬牙切齿:“、那是为你着想!”
房权捋捋胡子,悄悄打量他。
自从上次在城隍庙,被祝会长江辞无和阴差关系匪浅后,他被陆师兄狠狠地训顿,厉声斥责他不准再对江辞无无理。
陆师兄看重他、祝会长欣赏他、还有地府当靠山……
他对江辞无不满、敌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又增长数倍。
偏偏又是个惹不起、说不得人,他只能把所有愤懑嫉妒都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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