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度这才想起来刚才好像是接到过谢思炜电话,具体说什都记不太清,还以为是做梦呢。
迟远山到窗台边打电话去,钟度看着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他今天多少有些狼狈。
头发是乱,衣角不知在哪儿蹭灰,鞋上
茶几上摆着钟度叫来药,迟远山捏着订单条看眼。药倒是没什问题,只是这下单时间看得他直上火。
昨天话好像是白说,这人烧成这样宁愿叫外卖都没说给他打个电话。如果是半夜不想打扰他还说得过去,下单时候都上午,这是怕打扰他睡午觉吗?
订单条扔到边,他紧接着又开始懊恼:要是自己没发神经,上午给他打个电话就好。
钟度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就是黑着张脸在沙发上坐着迟远山,也不知道是在生谁气。
看见他出来,迟远山表情缓和些,叫他:“先过来坐下,喝点水,等身上散散热们再走”。
床上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他还有点懵。
昨晚风大,钟度路散着步回到酒店,又开着窗户看本子看到半夜。
觉睡半儿就开始头疼,不知道什时候又发起烧。
上午强撑着用外卖软件叫个药,吃药直睡到现在,此时睁开眼猛地看到迟远山,差点以为是错觉。
额头覆上来只手,钟度被冰得激灵,听到迟远山说:“起来,得去医院”。
从小院儿回市里怎也得半个小时,好在大过年,路上车不多。
路压着限速飞奔,到酒店连电梯都没耐心等,直接从楼梯跑上去。
理智告诉他顶多就是感冒发烧,不会有什大事儿,然而心脏却不听话地突突跳着,语速也不自觉地加快。
“赶紧开门,出问题负责。”
门敲半天都没人应,他此时正让酒店人帮忙开门。
钟度点点头,走过去喝几口水润润喉咙,哑着嗓子问:“你怎来?”
“不来你打算怎办?”
他表情不太好看,钟度有点儿费解地指指桌子上药,为自己辩解:“吃药。”
迟远山被气笑:“你可真是祖宗”。
他红着张脸,哑着个嗓子,看起来有点可怜,迟远山没再说什:“谢思炜给打电话,给他回个电话说声,你再喝两口水”。
这只手醒神儿效果不错,钟度总算清醒,张张嘴想说个“行”,喉咙愣是没发出声音。
“自己能换衣服吗?点头摇头”,手主人拧着眉问。
钟度点点头。
迟远山看看他,似乎是在考量他是不是真可以。看半晌,终于还是说句:“有事儿喊”,转身出去。
打发等在外面酒店小哥,又找个杯子给钟度倒杯热水,迟远山这才在沙发上坐下,平复下路飙升心率。
酒店小哥很为难,边开门边说:“迟哥,这也就是咱们邻居这多年知道你什人,换别人真不敢给开。”
迟远山没管他说什,门开就直奔卧室。
乍看房间内空无人,床上好像只有床白被子,仔细看才看清被子底下应该是蒙着个人。
他点儿都不迷信,但此时却觉得这画面怎看怎不吉利。
几步走到床前,他把被子往下拉拉,开始叫人:“钟度!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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