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说这艰难话,说出口就是又把迟远山往自己身边拉步。虽然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看着此时再度让人心软迟远山,他也做不到什都不说。
钟度以为自己看明白迟远山,认为他无非是想跟自己亲近点。可怜他真心交朋友这门课都还没学明白,更想不到跳级去上谈恋爱课。
不过即便是这样,迟远山也受宠若惊。他注意到钟度说是“回”长南,没有什比这更让人惊喜。
他眼角翘着,眉梢扬着,笑得像个小孩儿。钟度看着他,
那迟远山呢?迟远山是怎想?虽然谢思炜还不够解他,但想起钟度发烧时,电话里克制中难掩焦急迟远山,想起那天钟度生气端着茶去哄迟远山,再看看此时心意看着钟度笑着迟远山,什都明白。
他也学白京元,端起酒杯佯装深沉地跟旁边严松青对个眼神、碰个杯。俩小孩儿甚至握个手,先后说句:“拜托”。
说来可笑,放眼望去,满桌只有钟度自己当局者迷,旁观者们可都悟。
当局者钟度在迟远山旁边小声说:“别怪管得宽,吃点菜垫垫胃再喝酒”。
迟远山笑着应声。
你喝你,他喝茶吧”,钟度看眼白京元,不紧不慢地说。
说完也不做解释。
这幕似曾相识,迟远山挑挑眉笑。他也不挣扎,放下酒杯接过钟度递来茶:“对不住白老师,钟老师发话,得听着,以茶代酒。”
今晚迟远山有点飘,严格来说这玩笑开得都有些逾矩,好在钟度只笑笑,没多想也没在意。
白京元杯酒下肚,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还能说什呢?原本打算旁敲侧击、步步为营,最后直击命门探到迟远山底,然而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开局就扔出王炸。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钟度平时绝对不是爱干涉别人人。加上吃面那次,前后两次拦他,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担心他,怕他胃疼。这至少说明自己在钟度这儿是不样,所以迟远山怎会怪他管得宽,高兴都来不及。
“思炜跟你说吧,明天们开始拍外景,今天让他们把东西都给你复原,明天就能直接营业”。
迟远山“嗯”声,又犹豫着问:“你们还在长南拍多久?”
“说不好,看老天爷,最多个月吧。”
钟度说完顿顿,总算把那天没说出口话说,“拍完们回北城,剪片子可能要盯段时间,你有空话可以来玩儿。片子剪完剩下就不用管,公司那边也用不着,到时候可以回长南来多住段时间。”
这还说什呢?迟远山那双笑着眼睛把什话都说完。
坐白京元旁边林秋悬不紧不慢地帮他添杯酒,侧过身挑着眉毛举起杯,唇角带着笑意:“咱俩喝吧白老师”。
两人酒杯碰,眼神对,切尽在不言中。
谢思炜看半天,迟钝好几天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他此时看着坐在起说话迟远山和钟度,回想起这些天种种,总算跟上白京元脑回路。
钟度变化他看见。虽然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但作为旁观者谢思炜,深切地感受到钟度对迟远山跟对别人是完全不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