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完赖又格外拙劣地转移话题:“别敷哥,赶紧走吧
听着这些话,钟度不由自主地想迟远山小时候会是什样子。
大概是个淘气小孩儿。
他笑着同时也有点儿心疼。
肩膀酸,钟度换只手,腾出来那只已经很冰手戳下迟远山脸,看着他问:“是谁?”
迟远山被冰得激灵,笑着躲下:“哥你干嘛?”
他这语气跟在片场时候都没什区别,音量没有多高却带着说不二气势。
迟远山倒是不怂,只是这会儿看到钟度又皱眉,他还是选择听话。
他笑笑,投降般趴在沙发上。钟度撩起他衣服,搓热手先把药揉会儿,然后拿着包冰块湿毛巾,蹲在沙发边上给他按着冰敷。
受伤位置靠下,热冷触感又太明显。哄人代价着实有点儿大,迟远山急需说说话转移注意力。
“小时候皮,玩儿时候不注意,磕磕碰碰是常有事儿,晚上洗完澡奶奶总要检查下身上有没有哪儿又青”,他侧过头枕着胳膊,看着钟度笑着,“她也是这样,总是拿个凉毛巾给敷,敷着敷着就睡着”。
然伤得不重,那就别让大家都来参观。
迟远山确实有点儿不好意思,这会儿看钟度拿着药膏回来,他立刻说:“哥自己来”。
他像只受惊兔子,钟度终于还是被他逗笑。
药膏扔给他,钟度转身去拿条毛巾打湿,又从冰箱里找出些冰块用湿毛巾包着。
等他再回来时候,迟远山已经抹完药。
“对,记着,是你哥”,钟度也笑着,眼神却挺认真,“以后替奶奶疼你”。
本来是句挺认真话,说出口却听着像个诱拐儿童怪大叔。
他说完自己先乐,迟远山也跟着笑:“别别别,可以叫你哥但你不能真想当哥”。
这话听着跟绕口令似,钟度下都没听明白,问:“怎?”
迟远山不知道怎回答,摇摇头脸耍赖样子:“反正不行”。
保姆车空间小,两人距离很近。迟远山声音低低地说着这些话,方面是转移注意力,另方面也是有意地把自己过去讲给钟度听。
两个人相处总得增加些解,钟度难开口没关系,他先来走这步。
“后来奶奶没就没人管。爸妈在很小时候就离婚,各过各。当时他们都不想带着,把这个小拖油瓶扔给奶奶。其实还不想跟他们呢”。
钟度声不吭地听着,刚刚才舒展开眉又不自觉地皱起来。他没有说什安慰话,只问:“小时候觉得辛苦吗?”
“辛苦倒是没觉得,跟奶奶过得还挺好”,迟远山想起那个洒脱老太太,眼神很柔和,“爷爷死得早,老太太个人生活也挺孤独,虽然她嘴上总是说烦,但知道她带并不觉得辛苦。”
其实他就是随便抹几下,自认这种伤对个男人来说不算什,搁平时他都懒得管。
“这快?揉没?”钟度问。
“揉揉,真没事哥。”
他那个表情怎看怎敷衍。钟度看他两秒,多少有些无奈。
不跟他废话,也不顾及他那点儿小脸面,钟度拿起药膏,直接说:“趴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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