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收吹风机边问:“说起来,家里怎多那多奇奇怪怪东西?”
他说是卫生间成对牙刷、牙杯和毛巾,包括他今天进门换拖鞋也是跟迟远山同款不同色。
迟远山闷闷地笑着:“你弟弟送。天天送,这睡衣也是他买。”
今天钟度洗完澡出来自己换上那件
不过,他坚决不去给钟度收拾客房,心想:“开玩笑,哪有在起还分房睡道理,不跟睡看你睡哪儿。”
这架势摆好半晌,钟度才推门进来。迟远山满心以为他是进来睡觉,没想到人家手上还拎着个吹风机,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他吹头发,连个说话机会都没给他留。
他心不在焉,钟度却吹得认真。他能感受到钟度指尖下下地擦过他头皮,温热风绕过指缝落在他发顶又扑进鼻腔,从头到脚暖意盈盈。
与此同时,钟度身上味道也抓住机会趁虚而入,浴液和须后水残留香气围着他载歌载舞,清香扑鼻、清凉入骨。
平时吹头发总是昏昏欲睡人这会儿格外清明。装出来唬人架势维持不住,迟远山懒洋洋地往前靠,头扎进钟度怀里。
只是因为之前听到过钟度睡觉时在说梦话,觉得他晚上应该睡不安稳,想陪他起睡而已。
再说有刚才那个小插曲,他这会儿哪还有别心思,简直纯情地不得。
钟度半靠着岛台,抱着手臂上下扫他眼:“单纯?幼儿园小朋友那样吗?手牵着手睡?”
那眼神如有实质,配上钟度那副泰然自若样子,原本纯情坦荡人此时体温都高度,“啧”声,转身就走。那背影怎看都有点儿落荒而逃意思。
钟度看着他飞速钻回屋,不由自主地笑笑,没过几秒那笑又跟借来急着还似,慢慢凝在脸上。
这模样怎看都像个玩儿赖小孩儿,那个成熟稳重“迟老板”好像被钟度杯又杯牛奶给浇熄火。
钟度笑笑,慢慢悠悠把头发彻底吹干,才微微俯身亲下那个还残留着热气发顶:“起来吧小朋友,吹干”。
迟远山抱着他没松手,声音闷闷地:“喝牛奶又得漱口去”。
“陪你去,去送吹风。”
三十二还要人陪着漱口,说出去都没人信,迟远山自己都乐。笑声闷在钟度肚子上,带来阵阵痒意,钟度却没躲。
远处夜色如墨般浓厚,刚才闪而过几只飞鸟更像是他错觉,可它们振翅腾飞带来空气振动却是直直地震到他心底,久久不散。
有那会儿,钟度就像个泄气皮球样,垂着个脑袋动不动,连眼睛都不眨,不知在想些什,直到微波炉发出“叮”地声响他才忽地回神。
双手捂着牛奶进屋,迟远山已经不在客厅,回自己屋洗澡去。钟度把牛奶倒进保温杯放在他床头,自己去另间浴室。
过会儿,迟远山洗完澡出来,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地瞅瞅,没看到钟度人。就在他以为钟度回客卧时候,隐隐约约听到另个浴室有水声传出来,这才缩着脑袋放心地钻回屋里。
保温杯在床头放着,他侧身上床,蜷着条腿,长臂往腿上搭,摆足放荡不羁架势却老老实实地喝起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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