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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松青看着他像交代后事样条条发着,后背冒起层冷汗,脑子都快木,等迟远山终于发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句:“哥你这是要去钟老师那儿吧?钟老师没出什事儿吧?”
迟远山回:“没什事儿,不用担心”。
严松青隔着千多公里距离敏锐地察觉到迟远山低气压,不回话,转而去骚扰谢思炜:“咱哥没出什事儿吧?哥怎突然要过去?”
可怜谢思炜最近日日泡在机房盯剪辑,“两耳不闻窗外事”,更不知道迟远山要来北城,此时他迷迷糊糊地问:“咱哥怎?你哥去哪儿?”
三儿是个实在人,也不问他出什事儿,只问:“迟哥,用得上吗?”
原本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迟远山忽然笑:“你能帮安慰男朋友啊?”
“不不不”,三儿赶紧摇头,“那还是得你来,不过收茶事儿交给,你放心忙你。”
“行”,迟远山点点头,“拿不定主意话跟视频,来看,别又让人骗。”
三儿在当地也开着家茶馆,模式都是从迟远山那儿学。曾经也自己个人收过茶,结果就是几百价位茶当几千价位收,赔大笔,所以迟远山多少有点儿不放心,苦口婆心地嘱咐半天。
度心上。午后阳光洒满大地,行道边树、匆忙行走人,个个身披金光,钟度置身其中,冰冷身体却没有丝毫回温迹象。
迟远山总是温柔,明明是自己需要他,他却说得像是他抑制不住思念,迫切地想来见他。
钟度紧捏着手机,眯起眼睛透过车窗去看太阳,今天阳光刺眼却灿烂,像是要把世间阴暗通通照亮。阖上眼皮,眼前是片无边腥红,他沉醉在这片红里,终于是忍着剥骨抽筋般心疼,说声:“好”。
……
白京元把钟度送回家,让他吃个药睡会儿,明早他会亲自把迟远山接过来。
严松青被这股扑面而来傻味儿冲鼻子,勉强发发善心,给他发个红包,附言:“买杯咖啡提提神吧,可怜孩子”。
这边嘱咐完三儿,那边还得交代严松青。今天事儿让他下定决心之后绝对不能跟钟度分隔两地,这种揪心却无力感觉体会次就够。钟度在北城还有忙,所以他暂时肯定也回不长南。
此时,他条条地给严松青发着微信:
“你有空时候去小院儿看看,电闸水闸都先关吧。”
“之前订个平安扣,差不多该做好,回头帮取寄过来,地址明天发你。”
“东子他妈住院,今天刚知道,你回头带点儿东西去看看,要是有什困难跟说。”
刚才迟远山已经发过消息,机票没买到,订高铁,要明早才能到。
钟度听完却摇摇头说:“去接”。
他此时状态实在不算好,说话都有气无力,白京元懒得跟他争辩,敷衍道:“那你现在睡,睡够爱去去。”
钟度点点头上楼,白京元也没走,按照迟远山嘱托在楼客厅守着。
迟远山和三儿午饭都没吃就直奔高铁站,其实时间还早,但迟远山心里不踏实,就想在车站等着。三儿也不走,非要陪他等,他认识迟远山这多年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实在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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