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热鼻息喷洒在钟度后颈,沿着脊椎带起片酥麻。钟度偏偏头颇为不满地看他眼,想说什又没说,拎着他胳膊把他放到边,自己去弄被套。
迟远山站在旁看着他直乐:“刚认识你时候觉得你像口井,深不见底、琢磨不透,想怎会有这神秘又这有魅力人呢?”
他说着耸耸肩,走到床边去帮钟度拉被角,还佯装深沉地叹口气:“现在你可没那范儿,现在看你眼就知道你在想什,你刚刚那什表情哥?那高冷男朋友哪儿去?”
钟度勾着嘴角弄被子没理他,迟远山却忽然收笑,话音转,脸严肃地指指他说:“所以别跟撒谎钟度,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都知道。这笔账暂时给你记着,你别以为没事儿。”
他连哥都不叫。钟度抬起头看他眼,抓着被子手用点力,把另头迟远山拽得踉跄,歪歪斜斜地跪到床上。
拢,T恤撩起来扔到地上,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
片刻之后,花洒回到它原本位置,两人隔着水帘对视,鼻尖寸寸靠近。闭上眼睛、关上耳朵,忘掉昨日纠缠千里万般愁绪,他们在“大雨滂沱”里接个久别重逢吻。
……
心机颇深迟远山以美色搅乱钟度原本应该不安清晨。这记猛药效果显著,钟度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候摸着肚子说:“要饿死”。
迟远山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也饿死,你想吃什?”
没等他表达不满,钟度倾身过去,指尖扫过他上翘眼尾,盯着那双带点儿小脾气眼睛笑笑说:“小刺猬惦记着扎人呢?没问题,给你永久处置权利。”
“不做饭,先把床单被套换,你歇会儿,弄完叫外卖过来。”
钟度要去找床品,迟远山却赖在他身上不走,于是他只好手抓着迟远山胳膊,手在衣柜里翻找。
迟远山埋在他后颈深吸口气,像餍足猛兽般感叹道:“嗯,就是这个味儿。”
钟度笑问:“什味儿啊?”
“说不清”,迟远山闷闷地说,“你身上味儿,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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