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服小孩儿说着就往河边儿跑,白衣服小孩儿急切地想拦他:“小孩儿不能去河里,你不会游泳……”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黑衣服小孩儿兜头泼脸水。
淡蓝色水波荡漾在屏幕上,又转场。
过春夏,下个场景来到秋天,两个小孩儿人戴顶小黄帽去爬山。
入目是满山红叶,两个小孩儿站在山顶。黑衣服小孩儿指着眼前空地说:“哥哥,你说如果在这里搭个梯子,直爬直爬,爬到明年话能不能爬到天上去?想去天上摘蟠桃吃。”
火红太阳悬在当空,蝉鸣声悠长嘹亮。
这是夏天。
钟度这会儿还有心思点评:“转场转得不错”。
迟远山在旁边笑声。
幕布上两个小孩儿穿着短袖短裤,光着脚丫并排坐在河堤上。
这天,趁着钟度没什事儿,迟远山把他叫去公司小放映厅。神神秘秘,也不说要干什,进门就让他找地儿坐,自己往边儿上放着电脑桌子那儿去。
钟度有无数次坐在这个小放映厅,拉片儿、看粗剪、指导新人导演……今天是第次,他坐在这儿却不知道会儿大屏幕上会放什。其实他早猜到迟远山肯定是做什东西,但猜到归猜到,此时真坐在这儿心里除期待竟然还有点儿克制不住小紧张。
几分钟后,迟远山调好设备,关上灯点开视频,走到钟度身边坐下时说句:“哥,送你个童年”。
音乐响起,是那首谁都会唱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幕布上出现刚才迟远山说那句话,字号很大,占半儿还多屏幕,霸道又嚣张。
见惯大场面钟度竟然被当下这种视觉和听觉双重刺激给镇住,张张嘴愣是没有吐出半个音节。他万万没想到迟远山竟然做个动画。
白衣服小孩儿脸淡定地打碎这只馋嘴猫美梦:“爬不到明年你就摔死。”
黑衣服小孩儿恹恹地垂下眼睛:“噢,那就算吧,人间桃子也挺不错。”
动画进入冬季场景,迟远山偏头看眼钟度,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他掌心里与他十指相扣。
钟度好会儿没说话,刚才余
黑衣服小孩儿晃着双腿,歪过头问:“哥哥,你觉得水底下有妖怪吗?”
白衣服小孩儿摇摇头说:“不知道,没有见过”。
黑衣服小孩儿思索半晌又问:“那你害怕吗?”
白衣服小孩儿想都没想就回答:“不怕”。
“那们下去玩儿吧,如果有妖怪话会保护你。”
不过这动画做得也确实粗糙,是最最简单画风。幕布上出现两个小孩儿,个穿着黑衣服,个穿着白衣服,他们背着书包,手牵着手在公园里看蚂蚁。
黑衣服小孩儿肉乎乎小手指着蚂蚁问:“哥哥你看,它要把掉饼干屑屑背到哪儿去?”
白衣服小孩儿盯着排成长队蚂蚁看半晌,答:“可能是要背回家给它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吃吧”。
黑衣服小孩儿圆溜溜眼珠子转圈儿,从饼干袋里拿块儿饼干,不由分说地喂到白衣服小孩儿嘴里,笑嘻嘻地说:“山山饼干也给哥哥吃”。
两个小孩儿笑着,镜头慢慢向上摇,经过他们头顶树摇到碧蓝如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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