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扯呢。迟远山这个身体素质,除胃有点儿毛病,哪儿哪儿都经得住折腾。
钟度理解他意思,看他眼还是说:“姜哥要走”。
“猜到”,迟远山很洒脱,“你去吧,就不去扎人心。”
钟度叹口气:“其实感觉到不对劲,就是没往深想。”
他这会儿感受也挺复杂,叫这多年姜哥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要以这种方式说再见。
翌日真下起雨,两个人昨晚折腾得太晚,加上今天又是雨天,觉当真是睡到中午。
迟远山顶着头乱糟糟头发睡醒时候,钟度第时间送上他早安吻,问话声音轻得像是生怕惊走迟远山瞌睡虫:
“头疼不疼?”
迟远山迷迷糊糊答:“还行,好久没喝这多。”
钟度又吻在他眼皮,呢喃着说:“下次别跟他们喝那多。”
疑到他,就算怀疑他们现在自顾不暇也没精力做什,但还是小心点儿,等这事儿过让他回来来这儿吧,这事儿是连累你们。”
“咱们之间不说这个钟老师”,宋杨笑笑,又跟几步之外迟远山摆摆手,“迟哥好好休息,走”。
春天夜风温柔许多,迟远山双手插兜站在花坛边,头发被风吹乱,酒气也随风而去,看到钟度走过来,他吊儿郎当地笑着说:“哥,看你今晚是别想睡。”
钟度问:“怎?”
迟远山半垂着头睨他眼:“你这桩桩件件得坦白到几点?”
迟远山闭着眼笑:“每个人过来都要说句百年好合,这酒怎能不喝?得跟你百年好合呢。”
他说着贴到钟度身上,扎人头发蹭到钟度弯月牙儿样锁骨,细细密密触感像小蚂蚁在爬。钟度无奈地捏捏他耳垂笑着说:“你傻不傻?”
……
鉴于他昨晚喝酒,早餐钟度叫些清粥小菜过来,吃过饭,他拿张湿巾边擦手边犹豫着说:“下午得去趟公司,你……”
迟远山立刻说:“不去,不舒服,浑身都要散架。”
钟度无奈地笑笑,抬手搭到他肩上带着他往家走。这会儿夜深,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夜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他仰起头笑着说:“行啊,坦白吧,希望迟老师看在认错态度不错份儿上网开面。”
不过这坦白局到底还是没开成。迟远山回家就钻进浴室,说身上股酒味儿头发丝都要醉,钟度怕他喝多洗澡会晕倒,也跟进去。
两人迟迟没有出来。浴室外小廊灯在这样醉人深夜里齐齐罢工,短路也好,电压发疯飙升也好,随便给它们开个诊断书吧,总好过穿透水汽惊扰到那张泛红脸。
过好半晌,浴室里传来咚声响,像是有瓶子倒。它用自己壮烈牺牲掩盖住差点就要泄出门缝醉人音色。其他瓶瓶罐罐也纷纷效仿,争先恐后地朝地上摔去,这乒乒乓乓通乱响在淅沥水声点缀下,像极出美轮美奂雨中踢踏舞。
舞者踏碎水花,踩响节奏。那节奏短促而有力,撞着迟远山神经也撞着他心脏。指尖用力到泛白,手背上青筋仿佛要跳出来,他想大声歌唱,仰起头露出修长脖颈,闭着眼高唱这场雨欢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