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他切实让迟远山体会把什叫身不由己,到这会儿迟远山才明白钟度说“今晚你什都别干,都来”是什意思。
他以为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实却是两手不得自由,从身到心都由钟度掌控。
新买领带成覆在眼睛上装饰品,屋里放是他自己歌,羞耻感从脚心蔓延到头发丝,摇摇欲坠。
他像只被猎人驯服巨兽,放弃自由,放弃反抗,沉醉在片黑暗中享受着被掌控欢愉。
歌里在唱:“牵牛花朝开暮谢,开遍枯骨人间,它短暂生没有见过漫天繁星浩瀚,没有见过夜空绵延无边,多可怜……”
得信吗?”迟远山冷哼声,“刚来你就给买电脑,用你电脑干吗?你电脑长得好看啊?”
“你说得有道理”,钟度笑笑,“那告诉你你能不去问松青吗?”
钟老师撒谎本事依然没什长进,此时只能明哲保身把严松青卖。
迟远山阴恻恻地笑笑,日常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严松青他们家几袋大米。
“别生气”,钟度逗够又开始哄人,“歌很好听,们迟老师特别有才华。”
迟远山想:“哪怕做朵只有半天生命牵牛花又能怎样呢?当下他只想跟爱人接吻,不管窗外是刮风下雨还是地动山摇。”
……
“们小刺猬声音真好听。”
黑暗中,钟度蛊惑人心嗓音点燃引信,噼里啪啦带着火花路烧到迟远山心底。
迟远山不知道他是在评价自己歌还是别什,夜还很长,他并不急着要个答案。
乐队解散以后迟远山就玩儿起独立音乐人那套,写歌自己录完就发音乐平台上,有音乐节之类邀请也从来不露面。歌迷在独立音乐人里来说还真不算少,有几首歌也确实火出过圈,只不过大家都是只听过歌,没见过人。
这事儿严松青、林秋悬他们都知道,因为瞒不住。平时迟远山虽然几乎不在酒吧唱歌,但逢年过节只有自己人时候舞台就是他,即便他试图通过不唱自己歌来瞒天过海,亲近人还是听出来。
现在他已经很少发歌,年也就两首,之所以不告诉钟度实在是觉得有点儿丢人,毕竟早些年犯中二病全在歌里。
此时,他认命地靠回椅背上,叹口气道:“随便吧,人都是你,面子里子都不重要。”
“人是?”钟度笑着重复遍这几个字,“那你可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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