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远山闻言挑挑眉,几步走进院子,对上圈儿人嗷嗷待哺视线,笑:“哟,这大阵仗迎接们啊?白老师你回来时候有这待遇吗?”
“不需要这大阵仗,有们家悬儿就够,谁要他们当电灯泡”,白京元大言不惭,边说边往林秋悬身上靠。
林秋悬“啧”声把推开他,看向跟在迟远山后面进来钟度问:“钟老师你人你管不管,什时候给他打发走?”
“管不”,钟度耸耸肩笑着说,“白老师惦记着跟散伙呢”。
说完他边推着迟远山往屋里走边把
钟度绕过车头来接他,怕他眼睛没睁开再碰到哪儿,迟远山于是顺势攀上他肩膀,赖赖唧唧地往他后颈埋头,要他背。
钟度看眼院门犹豫两秒还是把他背起来。迟远山最近总是这样,非常喜欢黏在他身上,好像紧贴着他心里那点儿遗留不安就能消散些。
钟度愿意惯着他,今天犹豫是怕迟远山自己会儿觉得丢人。此时他带着点儿捉弄人心思背着他往院儿里走,走到院门口时已经能听到群人说话声音。
严松青大嗓门由远及近:“去看看是不是回来,听见车响。”
迟远山被这声音惊扰,拱着脑袋蹭蹭钟度脖子,带着被打扰不悦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跑出来严松青被眼前这幕吓跳,大喊:“哥!你怎这是?腿摔?你们路上跟人撞?”
摇摇头:“没想到是个小天使。”
现在说起这些他已经不再避讳,坦然承认自己曾经萎靡颓丧,同时也笑着拥抱新生活。
迟远山挑挑眉看他,又把目光落到前方晴空。时间过得真快,他们相遇时还是寒冬,如今已经春满大地。
他笑笑说:“哥,其实刚开始是不敢追你,那会儿觉得你是天边云,遥远朝阳,可望不可及。”
这话说得钟度心里咯噔下,像是猝不及防地被人推着蹦个极,他为已经不可能存在擦肩而过心惊,低低地感叹声:“还好”。
迟远山迷迷瞪瞪地还没明白眼前状况,钟度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他睡着没清醒。”
小青茬儿劫后余生般拍拍胸口:“靠,吓跳!”
迟远山揉着太阳穴从钟度背上跳下来,顺手弹他个脑门儿:“你就不能以个全新面貌迎接你哥吗?为什走这久回来看到你还是头疼呢弟弟?”
“还没说你把吓个半死呢”,严松青翻他个大白眼,“你没腿啊还让人背?不害臊!”
这俩人见面就开怼,秦桑在院儿里喊他们:“别吵吵,赶紧进来吃饭,都快饿死。”
还好你够勇敢,还好想退缩时候你没有放手,还好那天万家灯火们没有错过。
迟远山看着钟度心惊胆战表情,笑他:“现在看来,你顶多是只小绵羊,被大灰狼拐回家还在替自己庆幸。”
钟度笑着没说话。谁拐谁都好,都不重要,重要是眼前夕阳正好,有霞光万道,而他有幸可以与爱人共同奔赴个叫做“家”地方。
他们回到小院儿时天已经黑,院儿里亮着灯,院门大敞。
迟远山后半程睡着,到家都还不太清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院门敞着都没反应过来哪儿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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