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想想,钟度大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就这个事儿他硬要坚持那就由他去吧。于是他不再劝,转而问:“那你现在是打算压着?等钟冕这事儿过再说?”
“嗯,先压着吧,压不住再说。”
“行吧”,白京元仰头喝口酒,“那把能动媒体关系都动动吧,回头帮方平联系联系。”
“不用,谈你恋爱吧,联系”,钟度说,“别跟远山说这事儿,想好怎处理再跟他说。”
白京元枕着胳膊往桌上趴,恢复吊儿郎当状态,笑着说:“听秋悬说远山以前也挺疯,这事儿还真不敢告诉他,真怕他自曝。”
关系和官宣同时爆点半真不假脱离苦海故事哪个效果更好?不用多说吧?前者必然会让人多想,为什这个时间点出来澄清?阴谋论人有是词儿往你身上招呼。后者虽然没有直说但广大人民群众自然会发挥想象力把故事补全,达到四两拨千斤效果。”
他说半天钟度不给点反应,白京元顿时翻个白眼:“都多余跟你费这个口舌,你什不知道?你就是犯轴。你到底是哪儿想不通,们既不骗人又不愚弄大众,只是拐个弯儿保护自己不被别人利用而已,方平又不是要拉着迟远山为你诈骗站台这有什不可以?”
钟度叹口气道:“远山跟在起够辛苦,如果连官宣都要掺杂点儿别,要用他来为过去买单,那就太对不起他。”
他目光落到休息室方向,声音低低地补充道:“何况无辜吗?不管舆论如何批判不都是该承受吗?严格来说就是钟冕罪恶根源,如果没有,没有妈,他想作恶都没有资本。那干什呢?沉默!明知道他公司大概率是有问题却因为厌恶这个人而选择离他远远,如果早点收集证据,早点向大众揭露钟冕真面目,很多事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什结果都是该承受。”
这话在钟度心里藏很多天,迟远山不爱听这种话他就不说,但他心里确实就是这想,特别是在知道钟冕这些年种种恶行之后他确实没办法做到独善其身。
钟度笑笑,问他:“你俩怎样?”
“操心?”白京元没忍住乐,“还用你操心?们好着呢。
这些话听得白京元皱起眉。他没迟远山那好脾气,直截当地说:“你怎这能钻牛角尖?不给你评个道德标兵都可惜。你是受害者,你自己都被折磨这多年,没有人可以要求你必须做什,你也不需要为钟冕恶行买单,这道理还要跟你讲?”
钟度笑笑,抿口杯子里红茶,叹口气,那双常常让人觉得深不见底瞳孔此时柔软而坚定,他说:“道理都懂,可这背后是许多家庭血泪,又怎能做到事不关己?但远山是无辜。”
他说着偏过头看向白京元:“京元,这个人生来就没有什干净东西,唯独这份感情是纯粹,所以你就当轴吧。”
今晚酒吧主题是“青梅竹马”,台上歌手可能是有段故事,整晚唱得全是伤心情歌。
眼前个痴情人,台上还有个爱而不得歌手,这场面白京元觉得自己不落两滴泪都算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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