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今晚酒吧太吵,迟远山直没接电话。钟度拎着外套出门,打算自己过去看看。现在网上各种声音都有,支持、质疑甚至谩骂,他怕迟远山看到热搜会着急。
好在今天他们住在迟远山市区房子,离得不远。到酒吧时候迟远山正往台上走,看样子竟然是打算上去唱首歌。
看到他进门,迟远山似乎也不意外,甚至还举起话筒笑着说:“正好,爱人来,那就唱首吧。”
钟度脑子顿时就是轰声,此时他突然想起白京元那天说那句话——“真怕他自曝”。
有那瞬间他特别想冲上台把迟远山拎回家。游刃有余迟远山却边调整话筒边说:“松青,给钟老师找个地儿坐”。
去,现在他看上去事业有成,光环套层又层,但他另面没人看到。”
烟已经燃到底,郁颉这才把烟灭,喝口水,接着说:“们这群人有个算个,没有个活得像个人样儿。穿上西装好像个个都是社会精英,最次也能被人嘲句二世祖,但没有人能骗得自己。你根儿是烂,穿成什样都遮不住身上发臭味道,这就是们父亲、们家庭赐予们骨血。”
后面内容钟度没再仔细看,他边倍速播放边给迟远山打电话。
看到这儿他心里已经有数,他知道郁颉这个人还是有底线。他没有提到林素采更没有提到迟远山。他们目就是打感情牌造势,但却没有用这两个大爆点,这看上去不够聪明,钟度却并不意外。
他记得他把“安乐”捡回家那天,天空整天都是阴沉沉,傍晚时分终于下起雨。那天他从窗户往外看时候看到只被淋成落汤鸡小狗。
有人看过来,看样子明显是认出钟度。他今天走得急,口罩都没戴,不被认出来才怪,但他没有理会这些带着惊讶打量,目光直落在迟远山身上,脑子飞速转着。
他在想这事儿怎公关才能把主人公迟远山撇出去,想来想去答案是无解。
台上迟远山抱着吉他随手拨几个和弦,边弹边说:“今天可能没
第反应就是把它抱回家,他也确实这做,回来时候才想起来钟冕还在家里和朋友聚会。于是他尽力降低存在感,抱着“安乐”弓着腰,试图利用家具遮挡躲过屋里人视线,把“安乐”带到楼上去。
跟着父亲来参加聚会郁颉看见。看到他沾泥白衬衫和怀里那只瑟瑟发抖小狗。就在钟度以为郁颉会喊住他好让大家都看到他狼狈模样时候,郁颉却忽然状作不小心地把手里杯子摔到地上,以此吸引大家视线,他借此机会得以顺利脱身。
想到这儿钟度叹口气。视频已经到结尾,纯白屋子被灯光照成血红色,画面点点暗下去,郁颉隐在其中只剩个影子。
他其实知道郁颉说出口不过是九牛毛,他们经历并不比他少多少。那几位二世祖着实破罐破摔地放纵过几年,放纵过后,或许是花天酒地再也填补不内心空虚,或许是苦苦求索却始终不得解脱,他们选择用这种方式拔掉心里那根根深蒂固刺。
如果没有迟远山,钟度或许也会跟他们样,不计代价、不论将来,只要破釜能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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