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顺着发梢滴在秦昼手上。
秦昼看着他依旧很湿头发,“先吹干。”
裴允:“你对吹头发有多深执念?”
秦昼:“容易感冒。”
裴允去翻出吹风机,插上插头正要打开开关,吹风机就被人拿走。
裴允头上盖着块毛巾,踩着拖鞋走过来,“秦粥粥,你看好没有?
是不是被风采折服?
秦昼冷嘲道:“跟上帝打架风采?”
裴允发梢还在滴水,他随意用毛巾擦两把,“这个答案,觉得最符合现实。”
秦昼:“那来个不符合现实。”
老孙:“……”
“走走走,你赶紧走,看到你头发都快白。”
裴允被老孙推出办公室,而后门在他面前用力合上。
裴允摸摸鼻子,“火气那大。”
他摸出条柠檬味薄荷糖,自己留两颗,剩下都从门缝里塞进去。
裴允说:“她太看得起自己。”
老孙:“……”
裴允:“字太多,懒得写。”
老孙听这句标准学渣式理由,脸都气红,“那你数学卷子写那多废话干什?”
裴允:“作业是学生跟老师心灵交流,有很多话想跟老师说,你感受到诚意吗?”
他头发软,睡觉不安分,早上起来容易炸
很奇怪。
他发现头皮被秦昼手指轻轻滑过时候,会有种麻麻感觉。
很舒服,却又很不自在。
裴允脸有点红。
他想说让他自己来。
口苹果”作何理解。
裴允:上帝饿,饥不择食。
秦昼:“……”
最后题:小男孩经过这件事,体悟到什?
裴允:要向上帝报仇。
“你每次都不好好吹。”
秦昼话很快被温热风吹散。
裴允在椅子上坐下来,享受地眯起眼。
秦昼小心地撩起他发丝,发现软得不可思议。
裴允其实不怎好受。
裴允:“砍号重来。”
秦昼:“嗯?”
裴允:“错。”
秦昼往对面指,“重写,待会儿检查。”
裴允听话地收拾起桌上作业。
“孙老师,降降火。”
秦昼当时正好要去办公室,撞见。
裴允见到他就笑,把其中颗糖放在手心,递给他,“最后两颗,分你颗。”
“咔哒。”
浴室门开。
老孙火顿时发不出。
他看着裴允脸诚恳样子,心里软软。
再怎混蛋,也还是个孩子。
他那喜欢数学,虽然成绩差点,但也不能因为他成绩差而放……
被盖章孩子小混蛋开口,打断他内心独白:“检讨不用写吧?”
手抬几公分,又放下去。
男生头发短,很快就吹干。
秦昼看着他有些炸毛发丝,“你早上是不是抹发胶?”
“没有,抹点水。”裴允解释,“发胶气味会遮盖住阳刚之气。”
秦昼:“……”
秦昼闭闭眼,额头青筋突突跳。
裴允在数学题上都差点写篇小作文,到语文作业上,却只是写寥寥数语。
戴莲每次都把他作业当笑话读,裴允浑然不在意,下次依旧这写。
因为他屡教不改,戴莲把他告到老孙那去,说他对自己很有意见,不肯学。
作为班主任,老孙自然是找他谈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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