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把门打开，探出
头，“你们要偷听就安静点，要讲话就大声点，嗡嗡嗡
吵不吵？”
裴允问道：“老师，你们讲到哪？”
老孙说：“要讲早恋。”
陈沐啪叽坐在地上。
其他人看看陈沐，又看向裴允和秦昼。
向宇憋不住道：“翻车吧。”
楚皓：“操……这是承认？”
邱正豪：“果然是真。”
他们
点都不意外。
这俩从开学暧昧到现在，毫不掩饰。
男生学着裴允样子，把外套脱下来，戳戳她，“坐会儿？”
陈沐摇摇头，眼里憋点泪水，小声道：“你穿上，
不坐。”
男生有点无措，又看向裴允。
裴允被看得莫名其妙，“他看干什
？”
楚皓就蹲在他旁边，撇撇嘴，“看你撩汉，学学。”
裴允还想劝，被秦昼按下去。
三人组蹲得脚都麻，看着他们很是无语。
“你们也太秀，要不要这样？”
“等下老孙拿你们当早恋典型就有意思。”
裴允盘起腿：“这才哪到哪？”
他顿顿，说：“同性之间关系好也很正常，但希望保持个度，过这个度很容易越线。”
老孙还是心软。
陈沐去找过他，差点跪下来求他，她母亲十分强势，如果知道她早恋定会打断她腿，男生也会被找麻烦。
她愿意跟男孩子分开，希望老孙不要告诉她妈
得最近。”
钟兰心：“除秦昼呢？”
老孙：“没、没吧。”
钟兰心忧心忡忡，点下头，“谢谢老师。”
秦夫人跟她起坐到位置上，“怎呀？”
裴允跟没事人似，点头附和：“早恋，经久不衰话题，非常重要。老师你要开着门，或者声音大点，们也想听，接受洗礼。”
老孙：“……”
老孙把门打开。
他声音飘出来。
老孙其实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敲打家长要多关心孩子，学生该以课业为主，像是说给门口小崽子听，希望男女生也保持点距离。
裴允背上汗毛直立，勉强绷住表情，“承认什，有说错吗？这种事不需要问别人，看自己想怎做。”
楚皓默默道：“没错，但你说发自肺腑。”
裴允：“喜欢有很多种。”
楚皓：“而你是最特殊那种。”
裴允：“你是不是找揍？”
裴允：“用‘撩’就已经输，是发自肺腑，喜欢个人就是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走廊里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顾不上老师，陈沐也顾不上担心，他们跟向日葵似，齐刷刷扭过头。
裴允：“……”
秦昼：“……”
他抬头看着站在后门门口秦昼，拍拍腿，“站累坐腿上吧。”
同学们：“……”
秦昼捏捏额角，“不必。”
那对小鸳鸯也在其中。
女生是班上文艺委员陈沐，她感受不到腿麻，专心地听老孙有没有和她妈妈告状。
钟兰心咳嗽声，略有点心虚，“解解情况。”
总不能说裴允险些给秦昼戴绿帽子。
窗台下整齐地蹲排人，正在费劲听墙角。
裴允怕秦昼蹲得累，早有准备，带几张报纸，铺在地上，又把换下来校裤垫着，“坐吧。”
秦昼：“你自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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