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当然不会拒绝,但才刚参加完老师葬礼,兴致显然不高,只是微微点点头。
还是熟悉菜品,直至侍应生退出包间门,夏冰才抬起头来郑重开口:“什时候飞机?”
时祈年看着他格外认真模样稍稍撇撇嘴角,语气还是如既往玩世不恭:“夏,以为你会开口挽留。”
男人紧紧盯着夏冰眸子,片刻后才退回身来往椅背上靠:“只要你开口,说不定会为你留下来呢。”
就是这种最偏向于暧昧与玩笑话最难让人回答,每每遇到他这种话术,夏冰总感觉自己格外对不起面前这个人。
最后告别仪式上竟还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所有人在雨幕中重重弯下腰去虔诚道别。
夏冰摘下带在胸前白花随众人道摆放在老师墓前,而后再度鞠躬。而孙立超更是再也忍不住悲痛情绪匍匐到墓碑前痛哭起来。
孙老师足以称得上是学术界泰斗,以至于时祈年在夏冰处得知他去世消息时也赶来吊唁,自然也是跟他道回去。
回程路上夏冰言不发,时祈年也没多话,只是载着他在市区里转着。直到绕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忍不住开口:
“夏,要回美国。”
川擦身而过时才瞧见他眼底浸着泪。
癌症晚期患者到临终阶段面貌都算不上好看,哪怕做心里准备,但在看见老师那消瘦身形时,还是不由得震惊片刻。而后便心疼朝着病床走去,缓缓蹲下身来。
“孙老师,回来。”
病房里除有孙老师家属外,还站着不少他学生。个个都是风尘仆仆模样,生怕错过恩师最后段路。
哪怕孙老师意识清晰,也因为喉咙处手术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地拍拍夏冰手,随后欣慰眨眨眼。
“祈年你知道,咱们两个人之间并不来电。”夏冰直勾勾对上面前这人视线,而后起身给他倒杯红酒:“要不然咱们也不会三年里没有任何进展。”
明明是已经明白答案,时祈年在听到夏冰真说出口时,依旧察觉到心底片寒凉,只能稍作镇定接过酒杯。
没有多说句话,饮而尽。
“其实知道,毕竟你已经拒绝过好多次。”时祈年苦笑声,或许是被酒精侵染缘故眼睛看起来格
对于这件事夏冰并没有感到多意外,毕竟时祈年到这来只是参加学术研讨,他逗留时间也不短。
侧头对上夏冰目光,时祈年也只是微不可察耸耸肩,故作无所谓开口:“你会想吧?”
夏冰没做声。
幸而时祈年也并不需要他回答。
车速缓缓降下来,随后在他们刚下飞机时那家情侣餐厅门前停下:“陪吃顿饭吧,毕竟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时候。”
再这样悲痛环境下夏冰也没能坚持多久,跟随着同窗们起从病房里走出来,把老师最后时间留给他家人。
走廊里没有丝声响。
他们这些昔日里难得见同学,此刻没有半点要攀谈意思,全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不知过多久,随着病房内传来孙立超呼喊声,所有人抬起头来。
……
孙老师葬礼很是宏大,前来吊唁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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