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总意思是?”
男人慢条斯理撤两张面巾纸擦拭着手指,随后才重重地拍拍沈东肩膀:“咱们现在算得上是根绳上蚂蚱,夏家实在是欺人太甚,夏冰把你送进局子蹲三年多,他姐又在最难时候补刀,咱多少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
空荡荡病房内只有陈煜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前几天他还能撑起身子,顺着窗户往下俯瞰过往行人车流,现在却像是被抽走全部气力,死死被禁锢在这方寸之地。
随着医生查房敲门声响起,他才彻底把心思收敛回来,偏头朝着门外瞧去。
“吕总,接下来咱们该怎办?因为拍卖和夏斐这批货,咱们账面上已经没钱,而且白行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话里话外催促着咱们还钱。”
吕晨猛地站起身拧开哗哗冷水,这是他办公室里独特装潢,只有在极度烦躁时候才会听听水声用以缓解,但此刻却像是全然失效。
黑色内嵌式洗手台迎击着水花,甚至还有不少水珠径直打在吕晨身上,将他那紧紧贴合身体黑衬衫打湿。
他慢条斯理洗着手,动作却称得上粗,bao。
那双洁净而修长手指被他揉搓通红,仿佛是有着多大仇,半晌后才抬起头来,扭头咬咬后槽牙。
律师作证。要是在这种情形下都能对合同条款做文章,是不是就太看得起。”
电话骤然被挂断,只剩下嘟嘟忙音。
吕晨只觉得仿佛漏半拍心跳,甚至于连脚步都跟着踉跄起来,气急败坏把手机摔出去。
随着“咔嚓”声,机体四分五裂。
“看什看,都滚!”
夏冰脸上并没有什多余神情,仿佛在跟前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病患,将些病情过问后就要转身离开,却被陈煜叫住脚步。
“夏医生。”
夏冰脚步微微顿,随后把笔插进口袋里,面色如常抬起头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病床上男人苦笑两声,声音里带着释然后哀求:“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应该是撑不多长时
“白行长,当初可是他亲自找上门给办抵押,现在想撤是不是有点晚。”吕晨把湿漉漉手指插入发丝,露出称得上精致脸:“让他滚。”
沈东对此不置词。
吕晨却捕捉到他眼底闪而过情绪,将眸子中,bao虐全都敛下去,佯装出副极为和善模样开口:
“公司算是走到穷途末路,没有现金流压根就支撑不下去,就算能把陇柏这块地重新转让出去,大概率也会让林邵泽包揽。趁火打劫这事,他不可能不做。”
沈东实在摸不准吕晨话里意思,但也知道他说是事实,晨忆集团大厦将颓已然是注定结局。
吕晨极为,bao躁扯开领带,疾步朝着车间大门走去,直至要消失在众人视线里才猛地转过头来:
“沈东,来办公室。”
在吕晨身边工作有段时间,这样,bao怒模样他还是第次见,但此时也只能格外寂静站在办公桌对面,时不时用余光瞥眼吕晨动作。
吕晨那双眸子中此刻全然被染上阴翳。
被这双眼睛盯得发毛,沈东再也支撑不住抢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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