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刚倒完,起身将塑料桶放在地上,边伸手将耳麦摘下挂到脖子上时,身后准时地传来阵敲门声。
不多不少就三下,提醒到位,克制礼貌。
尤眠侧头,只见身黑色笔挺西装裴怀霁站在雕塑室门口,男人就像这个多星期以来每天傍晚
晏庭轩眉头紧锁,脚下狠狠踩油门,快速地驶向那家福利院。
到底还有哪些事情是他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他到底伤害尤眠多少,到底成为怎样帮凶。
他要知道个清清楚楚。
晏庭轩握紧方向盘手劲发力,脖颈处青筋微鼓。
——
可就在助理那头已经准备盖章时突然听晏庭轩利落地拒绝道:“不接,这几天都有事。”
“啊?”
晏庭轩听见电话那边说:“晏律,这两个案子标个过千万,另个国际运输合同标更是破亿,真不接吗?”
晏庭轩在律所给所有人印象就是切都要为利益让步,只要钱给得够多,他时间就能分成无数块。
但现在这个人居然主动推开钱,说不接。
晏庭轩在警局坐整天,把那几叠厚厚出警档案记录都翻遍也没找到任何关于尤家信息,甚至连尤际远和尤眠这个名字都找不见。
铁栏杆将窗外透进来午后阳光割成条条形状,落在晏庭轩西装裤上,触感温热。
晏庭轩摘下眼镜疲惫地捏鼻梁,忽然办公室门响,是年轻警察握着手文件走进来,对方在看见晏庭轩时还惊讶地哎声。
“晏律师您还没走啊?”
晏庭轩将那几沓档案整齐地摆放回办公桌上,笑着戴回眼镜,说:“这就走,文件有点多,费点时间。”
深秋夜晚风萧瑟凉爽,路边光秃秃树干正在月光下轻轻摇晃。
尤眠站在JL大厦高层雕塑室里,他面前是宽阔塑台,头顶周围都片灯火通明。
明天就是第二轮主题赛截止日期,尤眠正在专心致志地浇筑最后环节石膏水。
男生头戴式耳麦里流淌着平缓钢琴声,巴赫十二平均律阻挡任何有可能会让他分心声响。
尤眠眸色认真极,伴随着倾倒而下最后层石膏水,他轻轻抿唇,长睫也跟着颤。
晏庭轩点开车载导航,边按下安心福利院几个字,边又拒绝道:“不用,帮推,或者转给林律他们。”
等挂断电话,晏庭轩脑海里思绪便翻腾起来。
他看过尤眠身上那些被麻绳捆绑过痕迹,也看过对方青紫嘴角淤痕。
绑架案只要拨打过电话都应该会留下报警记录。
但华江市近十五年出警记录里都没有尤家身影,那就只有个解释——尤家根本就没有在绑架案上报过警,他们选择私,交赎金。
警察嘿嘿乐,说:“工作真辛苦。”
这哪是费点时间,简直是坐在这坐整天。
晏庭轩打完招呼刚走出警局就接到律所助理打来电话。
那边向往常样熟练又干脆地提醒道:“晏律,恒华房地产王总有个案子,港口还来个国际运输合同违约案,看您手头那几个案子都结,这两个就帮您接下来?”
助理语气虽然是在问,但依照以前晏庭轩性子,答案是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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