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芝风混迹职场多年,当然知道人言可畏。
尤眠冷静地问:“举报人是实名吗?”
秦览摇摇头,“不是,对方来势汹汹,第二天去场馆才知道原来星辰杯后台信箱都被淹,那是成千上万人,没有姓名,没有地址,你就算想出面解释,也不知道解释给谁听。”
全芝风用牙签签块桃子递到秦览面前,声音柔不少,“你站在密密麻麻蝗虫面前怎解释?站在成群结队臭虫面前怎解释?”
尤眠几乎当下就猜到到底是谁干得这些事。
只要事关雕塑,事关艺术,秦览永远会冲在第位。
果然,不过几秒尤眠就听见从屋内走出来全芝风说:“嗐,派系斗争在哪里都样,只不过最近出点举报事情,主办方向他施压得厉害。”
尤眠蹙眉,“举报?”
秦览狠狠咳几下,“你说这些做什。”
全芝风啪声将盘切好桃子放在离尤眠更近位置,“护,你就护着吧,看小眠比你厉害,到头来还不知道是谁护着谁呢。”
到尤眠居然知道这快。
全芝风笑笑说:“去切点水果,自家种桃儿,新鲜呢。”
尤眠礼貌又柔和地冲着全芝风说声谢谢,全芝风摆手,风风火火地走回屋子里。
秦览在尤眠搀扶下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桌面上还摆着全芝风刚才看日报。
不难看出老两口现在日子过得悠闲且惬意。
秦览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立刻改问道:“小眠,今天是截稿日,作品交上去吗?”
尤眠刚点头,就听秦览说:“总评委里有个跟很不对付人,确定你主题别偏题,别给人能发散空间,担心柴涛会刻意卡下你作品。”
秦览从来都说不过全芝风,闻言耷拉着眉眼侧头嘶声。
全芝风笑着让尤眠吃桃,边说:“不过小眠你也别太担心,左右不过是因为当初他给你内推名额那件事。”
“星辰杯本来就有内推规则,没人说直系老师不能内推自家学生。”全芝风说条条有理,她瞟眼秦览,继续说:“总跟你作对那个柴涛,他不也是推荐自己快要毕业学生吗?”
尤眠从寥寥几句话中明白过来,看来是秦览给他内推名额被人用‘不公平’理由给举报,举报阵仗应该还挺大,不然不可能惊动主办方调整评委名额这严重。
全芝风望向尤眠,语重心长地说:“小眠啊,那些举报人数量太多,主办方担心堵不住悠悠之口,便找个借口让老头子下来,经过这事你就更要注意些,千万不能被小人给拽下来。”
尤眠低垂着眸子抿唇,还没开口,秦览就先发制人道:“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找,怎现在句话都不敢说。”
尤眠抬头,“老师,您身体怎回事?”
尤眠注意到秦览过分迟缓动作,心里也想起那份通知上写因为身体原因几个字。
秦览严肃古板眉眼眯,笑着说:“不碍事,只是肠胃出点小毛病,正巧赶上这几个评委明里暗里地想让下去,厌烦这些斗争,便找个借口退下来。”
尤眠知道秦览这些话里半真半假,以老头子要强性格,不可能因为这些明争暗斗原因就后退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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