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柳池朝大门走去
时候，宋乐山站
起来，目光投向挂在墙上弓。
他将那把弓取下来，从旁边箭筒里抽出
支箭，然后瞄准柳池后心。
宋乐山接过去，打开看会儿，才有些意味不明地盯着柳池，问道：“什
意思？”
“贵族世家之耻，勋贵违逆人伦……这不是你想看到吗？”柳池低声道。
宋乐山就笑：“你说得对。”
他把这张信纸丢进砚台里，看着它被墨汁浸透，变成漆黑块，然后笑道：“这事
允。”
柳池心中定。
“进来吧。”
久违听见宋乐山声音，柳池微微眯起眼睛，感觉自己连呼吸都瞬间僵硬许多。
他走进书房，管家在他身后关上门。
这间书房面积不算小，但大量书籍和书架仍让人觉得逼仄；
窗户采光也是很好，但刚从阳光明媚室外走进来，柳池只觉得晦暗不清。
信，认真地重新写封。
这是他明天要用到。
写完之后，柳池很认真地又读两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慢吞吞地把它折起来。
第二天，辆不起眼马车停在国师府门前。
柳池路毫无阻碍进国师府院子，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虽然原本他就有极大把握宋乐山会答应自己这个计划，但在十二皇子封王之前，这事并不会这顺利。
盛云归成为睿王，也就意味着柳池将不会再受到禁锢。
这让柳池有底气不在乎宋乐山同不同意——不管他同不同意，这是他们最后次见面。
“那走。”柳池毫不迟疑地道。
宋乐山抬起手来，摆摆，示意他离开。
看起来温文尔雅中年男人坐在书桌前看着他，目光如同打量件不怎让自己满意器物。
“你来做什？”宋乐山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但全然不见老态，在民间他这个岁数人都是当爷爷，可以自称老夫。
柳池笑下：“来见你最后面。”
“以为你不会再见。毕竟不留神，十二皇子就变成睿王。”宋乐山冷笑道。
“他以后还会变成皇帝。”柳池接句，然后把自己准备好信纸递给他，“这里有个计划，或许你会感兴趣。”
管家迎上来，用很奇异地眼神打量下柳池，才道：“柳少爷。”
“国师在哪？”柳池问道。
“老爷在书房。”管家简单回答句，就低下头默默地给柳池引路。
国师宋乐山府邸。
柳池已经对这个地方感到陌生，他压抑住自己心中涌起微妙感觉，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房门口等着管家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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