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怎哭？”他皱起眉，摸摸柳池哭得发红
眼角。
柳池蔫蔫地抱住他，把自己整个都塞进他怀里，任由霍宗青抱着他又揉又哄半天，才吸吸鼻子，趴在他怀里委屈万分、细声细气地道：“皇帝拿杯鸩酒跟
说要是喝他就封十二当太子。”
霍宗青抚着他后背手顿
下：“那你喝没？”
“喝，但那只是普通酒而已，”柳池用脸蹭蹭他胸肌，“皇帝这是在测试忠心。”
“那他也太……”霍宗青皱起眉。
“柳池这名字阴气太重、脂粉气也太重，朕给你取字‘御之’如何？”
“谢主隆恩。”柳池再次把额头抵在地面上。
御赐字，御之。
昭示着深重皇帝宠爱同时，提醒着他，辈子给皇帝好好当狗。
无论是现在皇帝，还是未来皇帝。
“何鸿喜这奴才大约是搞错酒，”皇帝缓缓地道，“柳池你既然大难不死，这是天意，朕已经知道你忠心，封十二为太子圣旨会和你手里这个起颁布。”
柳池跪在地上看着他，笑下。
这是皇帝对于他忠诚次考验，柳池猜到，或者说，正常人都猜得到，但，谁都不敢把自己命压在个猜想上，尤其对你说去死人是言九鼎皇帝时候。
眼泪扑簌着顺着他脸流下来，柳池重新把额头抵在地面上：“臣御前失仪。”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朕怎会苛责你。”皇帝脸上露出笑容，“只是柳池你喝那干脆，朕倒是真没想到你还会哭。”
。
柳池大脑空白片。
但他却没有犹豫，在皇帝说完之后，便端起面前酒，饮而尽。
在皇帝略有些惊讶目光中，柳池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跪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谢主隆恩。”
“你倒是干脆。”皇帝笑道。
“但是他确实下旨封十
“好，”皇帝站起来，扶起柳池肩膀，而后用手拍拍他头顶，和颜悦色地道，“今日柳爱卿受惊，朕知道你跟国师不合，所以把宋乐山脑袋送你以作安慰。”
“只不过要你自己去取。”
柳池眼里流出泪更多，他重新跪好：“臣……谢主隆恩。”
在走出皇宫大门之后，柳池表情都还带着恍惚。
霍宗青还在马车上等着他，柳池上车时候，似乎有些没力气，霍宗青直接揽着他把他抱上来。
“臣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但事临己身才发现，臣到底是怕死。”
皇帝哈哈笑两声：“柳爱卿坦诚！”
随后他又想想，问道：“你今年几岁？”
和盛云归同岁柳池答道：“回陛下，十九。”
“二十岁就该取字啊，”皇帝手指敲敲桌案，“好像也没什合适人能给你取字，那索性朕给你起吧，”
“臣性命本身就是睿王给，为睿王赴死正是理所应当。”柳池跪在那里答道。
“好。”皇帝点点头，唤道，“何鸿喜，去把匣子里左边那道圣旨拿过来吧。”
“是。”
皇帝伸手接过来何鸿喜捧上圣旨，伸到柳池面前：“朕就不让人念，你自己看看吧。”
柳池双手接过来扫眼，发现这并不是封太子诏书，而是封自己为监察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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