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闻归有什反应,下秒就被拥入个温暖怀抱。
他错愕地抬头,甚至忘自己刚刚想要说是什,他看着裴知故,脑袋顿时有些空白。
然后他听见裴知故极轻极轻地笑声,说道。
“无所谓。”
裴知故声音轻飘飘,不像是句承诺或是回答,而更像是在陈述
闻归说到这里,忽然笑下。
开个头后,剩下话说起来也就没有什阻碍。在裴知故面前坦白自己压抑许多年欲望,并没有他想那困难,甚至在这个过程里,他还恶劣地感受到近乎自虐样报复性快感。
他静静地看着裴知故,问道:“就算是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裴知故轻轻合上书,放回到桌子上,抬眼对上闻归视线,却没有立即回答他问题。
此时闻归让裴知故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年轻时交好朋友,几十年后又偶然重逢,彼此样貌都变许多,只在细看时才能找到当年影子样。
“你想多。”
裴知故语气和他表情样平静,他拿过闻归放在桌子上那本书。书页因为直停在同个位置而微微翘起,裴知故随手翻,翻到闻归没有看完地方。
他随手翻开新页,说道:“从来都没这样觉得,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什。”
闻归眼底微动,他张张嘴,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像根拧过头琴弦,随时都会崩断样。
“就算是想把你锁起来也无所谓吗?”他说。
闻归身上有种孤注掷疯狂。让裴知故觉得有些难过。
窗外风忽然刮起来,吹进阳台,吹乱桌子上无人翻看书,书页哗哗作响。
天边阴沉沉地坠着,要下雨。
裴知故沉默太久,久到闻归都以为他不想再回答时候,裴知故终于有反应。
他收回视线,按住桌上书站起身来,绕过两个人之间小小桌子,走到闻归身边。
“就算是想把你关在身边,时时刻刻可以确认你不会离太远,随时随地可以在你腺体里注满信息素都无所谓吗?”
“裴知故,真很自私,自私到希望你身上所有好面永远都不要被别人知道,自私到想在你身上每处都烙上独属于印记。嫉妒着每个和你关系亲近人,每个可以和你名字同时出现名字,甚至是你学生,你同事……想标记你,想占有你,想光明正大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伴侣,是个人。”
“你知道吗,之前也濒临失控过次。那个时候还在剧组,因为连轴拍摄忘记注射抑制剂。当时躺在床上幻想着你就在身边,想见你,想和你接吻,想和你上床,想看你因为而失控、颤抖、痛苦地喘息尖叫……想着如果你哭出来就好……”
闻归手下意识地收紧,缓缓地呼出口长气,平复着自己因为回忆而兴奋情绪。
他抬起头看向裴知故,语气笃定地说道:“如果真这做,你定会恨。可是,裴知故,如果真到那步,你就算恨也不会在乎。你知道发情期失去理智野兽吗,它们认知里只有对满足欲望渴求,Alpha就是这样低级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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