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借着喝水动作挡下自己有些扭曲表情,在心里疯狂大叫:啊啊啊这是可以说给他听吗?不是吧不是吧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怎连裴教授也学会暗戳戳地欺负单身狗!!
“不过还是要控制下比
本来闻归和徐时约是周上午时间进行检查,不过因为徐时临时有事,所以才改到下午。
第二次陪着闻归来到医院,裴知故没有多少特别感觉。毕竟上次徐时和他说过,闻归病是心因性,说白就是只要他心情平和不多想就不会恶化。
嗯……回忆下这几天经历,裴知故觉得闻归应该挺开心。
然后他看眼正在开车闻归,想起出门前自己刚换上没有两分钟就被弄得皱皱巴巴衬衣,默默修改下心里结论。
应该说是确很开心。
直到裴知故放开手,往后退步,闻归才意犹未尽地用舌尖舔舔嘴唇里侧。
舔到丝淡淡铁锈味。
然后下秒他就看见裴知故抬手擦掉点嘴唇上渗出血珠,眯起眼睛冷冷地骂句:“狗崽子。”
闻归自知理亏,尴尬地摸摸自己鼻子,连忙转移话题:“对,今天下午要去医院做常规检查,你和起吗?”
裴知故不咸不淡地应声:“嗯。”
让他生不起气来。
闻归剩下话哽在喉头,它们在喉间翻涌,最后又都沉寂下去。他微垂下眸子,也不再多做伪装,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地笑下,然后低声承认自己幼稚。
他说:“是啊,都快醋死。”
闻归声音习惯性地拉长点,缓慢地从他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种说不出性感。
没办法,他也不想承认,可是裴知故对他笑啊。
沉默瞬:“闻归,你吃醋。”
闻归嗤笑反驳:“没有。”
“你有。”
“没有。”
“你有。”
到医院后,闻归按照常规去做遍例行检查,留下裴知故个人和徐时待在办公室里。
左右闲着没事,于是徐时就顺便问下闻归近况。
裴知故沉默片刻:“挺好,还有精力折腾。”
折腾得他今天上午都没有写完份实验报告,隔三差五地听他吱吱、吱吱叫。
徐时也跟着沉默片刻,干笑两声:“哈哈,那是挺好哈。”
算是把这事给翻篇。
不然又能怎办,谁让他养只牙尖小狗。
还是醋坛子味儿。
裴知故在心里又补句。
而且格外记仇。
话说到这个份上,裴知故也没脾气,只好主动伸手勾住闻归领子往下拽,吻住他嘴唇。
良久,才缓缓松开。
然后嗤笑声,评价道:“掉价。”
吃这种不值得人醋,真掉价。
说这话时,裴知故并没有松开闻归领口,依然保持着这样过分暧昧距离,用鼻尖抵着闻归鼻尖,让闻归有种自己要迷失在裴知故呼吸里错觉。
“没……”
“你有。”
原本闻归并不想承认自己会去吃个垃圾醋,但是在他看见裴知故面上难得浮现出近乎戏谑笑意后,否认话忽然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看着裴知故眼睛,里面盛着小小他,裴知故在笑。
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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