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
，稍偏点地段人迹寥寥。
秦野车内没开空调，窗户打下来，夏夜风也是热。
耳边是虫鸣，夜幕有星星。
他想起小艾笑起来时，月牙儿
样弯弯眉眼，温柔又好看。
“之前不是说九点才结束聚会吗？还特地叮嘱
不要打扰你们，怎
突然又让去接你
？”明知道对方在看电影，秦野还是忍不住想要继续跟她说话，点儿也不想挂电话。
“你专心开车！别打电话！”快速叮嘱完，白小艾后怕，立刻把电话挂。
对方孜孜不倦又打进来。
完全是不达目誓不罢休姿态。
白小艾急，接通后语速飞快把地址报完，最后声音里都带怒气，掐着嗓子说句重话：“秦野，你好样！”
“傻丫头。”秦野反而低低地笑出声，“别担心，把车停到路边呢。”
她想，你看，你还是会对他心软吧，都接他电话呢。
红灯路口。
秦野微微皱眉，闭着眼仰靠在椅背上，用掌心按按眉心：“别生气，好吗？”
白小艾感觉到他声音里疲惫，心又忍不住软下，她小声说：“你这累，就先回去休息吧，自己能回去。”
“地址。”
她消息给他是个小时之前。
她原本想，如果他来接她，她就把他介绍给好友们，她就会让他请客吃饭，她就会为他打破“朝九晚九”惯例，提前跟他回去。
在回去路上，她肯定会问他，所有她想知道事。
白小艾从位置上滑下来，蹲到座位与前排椅子间小小空隙中，头埋进膝盖，耳朵贴着手机，就是不吭声。
最初在起喜悦与热度退散后，她冷静地回想着之前种种。
时，电话又来。
手机震动声音已经让好友频频往她这边看。
无奈，白小艾弯下腰，把头埋到小腿位置，接通。
“你现在在哪？去接你。”秦野声音有些哑，说，“抱歉，之前有点事，没看到消息。”
白小艾捂着嘴巴，小声说：“……在看电影呢。”
“……原本有话想要问你。”白小艾声音低低。
“想要问什？”
“那……你以后开车时候，就不要打电话啊。”
“嗯，下次不会。”秦野说，“之前手机没电直在车里充电，刚开机看到你消息，怕你等急，就没忍住。”
“哦……这样啊。”
“真难得，你竟然还会发火。”
白小艾咬咬唇，不知道说什。
绿灯闪烁，没要到地址秦野直没挂电话，他另只手攥在方向盘上，指节凸显。
突然，辆飞速而来车从后面穿过，两辆车贴得极近，秦野手腕下意识往下压压，摁在车喇叭上骤然发出刺耳鸣笛。
“嘀——”
砸在白小艾耳朵里惊心动魄。
她大惊：“你在开车？！”
秦野接受太快，对她示好回应太快，快得太不真实。
也太让人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今天看到那幕，都没有勇气追出去，也没有勇气打电话去质问。
仅剩勇气，也就是发条似是而非短信。
还久久没有得到回复。
秦野松口气：“那你几点结束？”
“九点钟散场。”
“地址？”
“……”
白小艾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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