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顾老把拐杖敲得噔噔响，“好小子，打小就没好心眼，立冬吃饭，你们俩没回来
让副官打断你
腿。”
那也得打得过啊，顾斜当然没说出口，该敷衍嘴上还是得敷衍着，“爷爷，公司也忙，医院那休息日法定节假日就没准过，立冬那天也不
定……”
“合着老谢家是把孙子卖给你
？”
顾斜拍桌，赞同道，“可不是卖给，那时候他每年初上家拜年，你们可是亲眼见着塞红包还说这是老婆本，不然
嗯，顾斜很穷，全聚德吃不起，连烟抽不起。
高中男厕所里，那烟啊和仙境儿似，宋玺眯着眼抽口烟，“你管你老子要钱啊？”
“想戒而已。”顾斜烟瘾犯就嚼口香糖吐泡泡，三四个月，每天兜里揣着泡泡糖。
“还以为你抠连烟都抽不起。”
嘭声泡泡炸，顾斜把宋玺手拿开，语重心长，“钱得用刀刃上。”
这时游戏通关，顾斜意气风发，神清气爽，宋玺正盼着他鼓作气时，顾斜咧嘴笑，“来来来，叫声顾大爷！”
宋玺心全挂在全聚德肉鸭子上，开口爽快，“顾大爷。”
这边顾斜还没答应，宋玺就哈巴着，“谢谢顾大爷嘞，咱这就走着吧。”
顾斜明知故问，装作迟钝样，“去哪儿？”
“你不是说去全聚德吗？”
婆本！”
谢谨走后，顾斜坐沙发上捂着额头笑，他爸妈回家后问他笑什
，顾斜扬着眉毛说，“奶奶看电视里夫妻交拜，说明年过年要封个大红包给当老婆本。”
宋玺知道顾斜初起个大早去拜年，在长辈们那儿讨压岁钱赚个盆满钵满后，立马跐溜就跑过来嚷着顾斜请客。
顾斜忙着游戏通关，头都没抬，就对着谢谨扬下下巴，“还掏个给他，他比还多，你怎不让谨请客啊？”
宋玺看眼院里他们这帮人里年纪最小谢谨，眼神里有那点意思，“谨，义气这个东西呢……”
宋玺又疑惑起来，“什刀刃？你暗搓搓要干什大事。”
“得存老婆本啊。”顾斜反过来拍拍宋玺肩膀，叹口气，“宋玺啊，你要知道和你这种戒个烟都不知道为谁戒人不样！大孙子啊，你还得跟着顾大爷学几年你知道吗！”
【番外二——关于上房揭瓦这件事】
快立冬前某天顾斜接个电话，这时会议刚结束，人还没散尽，电话通，顾老嗓子亮，“好小子！”
他们就见顾总又倒回位子上，长腿搁，掏掏耳朵，“哟，中气十足，家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
顾斜戳戳谢谨，“有说吗？”
谢谨配合地摇摇头，脸真诚，“没听到啊。”
“听到吧大孙子。”
“顾斜，你大爷！”宋玺骂起来。
顾斜拂手送客，“那大爷就不送你，快滚您嘞。”
谢谨很诚实，“你要请客吗？”
见他这主动，宋玺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最后还是泄气，“要让他们知道管你要请客这脸丢大发。”
宋玺不爽，“怎就没你他给啊？”
“你和同岁，给个毛，又不是你二大爷。”顾斜翘着二郎腿。
“过年开个腥，全聚德，你句话事请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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