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骗人呢?”她低声问。
“那就是世上真有鬼。”他回答,“怕鬼,所以不信。”
“她……也不可能在程云鹤货箱里,她根本不认识他……”云娇无力说。
“她不过是被托给程云鹤十六箱货物中箱,”李莲花说,“镖主本是来自玉城,玉秋霜人在箱里毫不稀奇。”
“你怎知道镖主来自玉城?”她突然脱口失声问,脸上露出极其惊骇表情——要是说其他事可以用推论和猜测解释,但这件事怎可能凭空猜出?
殆尽,唯‘可以’活下来人,只有你个。”他缓缓抬起视线,看着云娇眼睛,“碧窗鬼影,从小棉客栈到玉城客房都曾出现,在这两个地方都待过人,只有你个。”
“那又如何?”云娇死死咬着嘴唇,“是鬼……鬼话,也可以,没有杀她。”
他看着她展颜微笑,似乎很能容忍她这种挣扎抵抗,“是鬼话,不会骗人。”
她脸色瞬间死白——“骗……人……”
“碧窗有鬼杀人事,最离奇不过是玉秋霜尸体突然出现在程云鹤货箱中,鹤行镖行虽然不是高手云集,却以信用扬名江湖,颇受敬重。”李莲花温言说,“程云鹤是不会骗人,他说货箱没有人碰过,那就是没有人碰过——在装满贵重珠宝、从来没有别人碰过箱中突然出现玉秋霜尸体——听起来是件无法解释事,但其实很简单,”他对着云娇微笑,“只要想通点就知道玉秋霜是怎进货箱。”
她这声尖叫,无疑确定镖主来自玉城。李莲花笑,“昆仑山出产白玉,山上
云娇在脸色变得死白之后,刚才强硬气势渐渐软,“什?”
“程云鹤是老实人,并不表示人人都是老实人。”李莲花保持着平静而愉快微笑,“程云鹤是不会骗人,云姑娘却是会骗人,只要想通这点,其实这件事并不奇怪。”
她闭嘴,默默听着,只听李莲花继续说下去,“鹤行镖行人并不知道当夜玉秋霜在小棉客栈,他们看到她时候她已经死,是?”云娇僵硬下,点点头。“当夜在场玉城剑士护送玉秋霜回玉城之后,也已经全都死,是?”李莲花又问。云娇又点点头。“那,其实程云鹤并不解玉秋霜当夜情况,玉城剑士以训练有素闻名,玉秋霜突然死去,也不会对旁人讲诉当晚情况。根据玉秋霜尸体在半月之内就被送回昆仑山计算,他们定是日夜兼程立刻赶回……可惜是回城就因为玉城主发狂事而全部死去,”李莲花缓缓说,“那……江湖上传说、程云鹤得知关于当夜玉秋霜究竟是死是活、在还是不在——都是由她闺中密友,云姑娘你说……证人也只有你人——如果云姑娘在说谎呢?”他眼睛看着云娇眼睛,“那天晚上,玉秋霜究竟如何,有谁知道?”
云娇不答,像人已经整个痴。
“如果你在说谎——那事情显而易见——玉秋霜开始就在程云鹤货箱内。”李莲花字字说,语气温和,并不激烈,“既然箱子没有被换过、也没有人碰过那箱子,那箱子就是原来箱子,只不过在那天晚上发现尸体而已,整件事便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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