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牛马帮与熙陵有何关系,问便知。”霍平川凛然,“二院主说是,‘佛彼白石’中人不必转弯抹角,应直言相问才是。”云彼丘笑,“四顾门下不必拘礼,你虽天性如此,但附和之言仍是愈少愈好。”霍平川惭惭只想称是,却又不能称是,满脸尴尬。
“那位李莲花李神医,平川觉得如何?”云彼丘问。霍平川沉吟道:“平川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有时似是聪慧绝伦,有时又似是十分糊涂……武功似乎极差,却又似乎时常能克敌制胜,恕平川愚顿,判断不出此人深浅。”云彼丘眼神微微亮,“他可使用兵器?”霍平川摇头,“不曾看见。”云彼丘皱眉,李莲花与他之前设想不合,连他也猜疑不透,“这倒是有些奇……你看不出他武功门派?”霍平川反复思虑良久,“似乎并没有什门派,只是认穴奇准,但内力却差劲得很。”云彼丘点点头,“他既然号称医术通神,认穴奇准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在方氏客房里,被当年“美诸葛”判定为“医术通神”李莲花正在聚精会神给人把脉,脸上带着文雅从容微笑,似乎对来人病情十分有把握。方多病坐在他身边给煎药炭炉扇火,悻悻然看着“方氏”小姨子,武林第三美人何晓凤娇滴滴给李莲花把脉。这位比他妈小十岁小姨子听说“吉祥纹莲花楼”主人到,突然就得种说昏就昏怪病,晕倒在李莲花怀里,此刻正用水汪汪眼睛瞟着李莲花脸。方多病还看得出她目光中有丝遗憾之色——这位传说中神医虽说长得还可以,却没有她想象中风流倜傥、俊美无双。
“何……夫人……何姑娘病情……”李莲花温和看着何晓凤,“没有什大碍,只要服下服药物就好。”方多病连连点头,越发用力扇着那火炉——他其实不明白,向自负精明小姨子竟然没有发觉把脉都还没把完就在煎药这种医术奇异之处,心意打量着那位神医,盘算着不知什念头。看着火炉上那些黑糊糊药汁,他又忍不住想起前不久他刚问过李莲花个问题。
“死莲花,你怎知道中黄七邪术,要点四神聪、印堂、翳明、十宣来解?”
“啊……”李莲花那时漫不经心答,“好像见过有人那治疯子。”
方多病目瞪口呆,李莲花很认真看着他,诚恳道:“真好像看到有人是那治疯……”他还没说完,方多病抱着脑袋声呻吟,“永远不要再听你说个字、永远不再信你说半句话!”
继续瞪着眼前逐渐变焦药汁,他在心里祈祷小姨子把这些药喝进肚子里以后,在两个月后就能起床并记住晕倒在李莲花怀里是件多危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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