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和无都是怔,门外人沉稳道:“在下纪汉佛。”另个人嘻嘻笑,接着道:“白江鹑。”还有人阴恻恻道:“石水。”最后人淡淡道:“云彼丘,百川院‘佛彼白石’四人,进方丈禅室坐。”无方丈打开大门,“四位大驾光临,普渡寺蓬荜生辉。”石水嘿冷笑声,还没等无方丈客套话说完他们四人已经坐进来,就似本来就坐在房中样。无方丈心里苦笑,斜睇李莲花眼,暗道都是你当年任性狂妄,以至于他们四人至今如此。李莲花规规矩矩坐着,口中本正经继续道:“这地道顶上只有层石板,烈火烧就崩裂,可见石板很薄。这剑并非致命之伤,只要她不是哑子,就可以呼救,可是百川院中并没有人听见呼救呻吟之声。”几人都点点头,李莲花又道:“那具焦尸若真是帮厨林玉瑞小丫头,她就不是哑子,她为何不叫?刺她剑之人和她面对面,可见他并不怕她看见他面目,那入口石壁上画满涂鸦——那说明小姑娘在等人,而这刺她剑人说不定就是她在等人,她和此人认识,所以此人刺她剑之后,因为某些理由她没有呼救惨叫。”众人都皱起眉,细细想这其中道理,李莲花又道,“如果她约见人是百川院弟子,她何必三更半夜跑到地道中相见?可见她见必是不能见人。她从地道口攀爬而下,半身在石板之下,被阿发看见背影,当她是‘只有半截身子女鬼’。当然还有可能,她约见是个人,而刺她剑却是另个人,但若是如此,她为何没有呼救?若是百川院弟子刺她剑,却又没有将她刺死,而是奔出洞口关上机关,装作若无其事——这不合情理,因为林玉瑞并没有被刺死,她可以指认凶手,所以‘奔出洞口关上机关,装作若无其事’和‘没有将她刺死’不能同时存在。因此,想刺她剑人不是百川院弟子,而很可能是她约见人。”李莲花微笑道,“所以,从剑伤、刺伤她人不是百川院弟子、普渡寺只有普神和尚精通剑术可以想到她约见人是普神和尚——和尚不能和女人在起,所以林玉瑞见,是不能见人。”
众人沉吟阵,云彼丘先点点头。李莲花又笑笑,笑得很和善,“何况——还有另个证据说明她等人是个和尚——你们看到墙上那‘爱喜生忧’四个字?”纪汉佛颔首。李莲花看无方丈眼,“老和尚……”无方丈接口,“那是《法巨经》之《好喜品》中诗偈,为天竺沙门维袛难大师自天竺经典翻译为中华文字。”顿顿,他缓缓念道:“爱喜生忧,爱喜生畏,无所爱喜,何忧何畏。”
“这是首佛家诗偈。”李莲花道,“如果她约会人不是和尚……”他尚未说完,白江鹑重重哼声,“老子认识许多和尚,但是也从来没听说过这句。”李莲花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如果她约会人不是和尚,料想她写不出这四个字来。如果她约见人是和尚,胸口又有剑伤,那很可能便是普神和尚,何况今天早上普神和尚没有参加早课,总而言之……普神和尚很可疑。”无方丈叹声,“李施主,老衲向众位坦诚,老衲犯妄言戒,该下阿鼻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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