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红肿,肌肤颜色苍白,只微微带层淡紫色,那是淤血之色。李莲花按按她尸身,身体已完全僵硬,冰冷之极。数日之前割伤和刺创尚未愈合,仍旧狰狞可怖,这位豆蔻少女遍体鳞伤,十分惨烈可怜。她胸口箭伤倒是十分干净,颜色苍白,似乎血液已随着那贯胸箭流光,李莲花皱皱眉头,转而细看床底箭头。那箭头上设有倒勾,牢牢勾在床底杉木之上,无怪拔之不出,箭上并无多少血迹。他目光移到地上,突然看到地上有点淡淡白色痕迹,那是被什东西撞击形成,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煞是漂亮,那是什东西?抬起头来,窗台上个浅浅痕迹他方才就已看见,那是个很浅半只血鞋印,鞋印清晰之极,连鞋底棉布纹路都印出来,依稀是只男鞋,只有后足根短短截——那又是谁鞋印?
李莲花想很久,突然打开大门,走进隔壁苏小慵房间,她房里药味浓郁,床上被褥打开,桌上个空碗,门并未锁起,地上碎个铜镜。他看阵,叹口气,关起门。“死莲花!”方多病从龙赋婕房中十分迷惑走出来,“事情真是越来越古怪,龙赋婕昨日半夜竟然真去过关河梦房里。”李莲花奇道:“她真去过?”方多病苦笑,“她非但去过,还看见凶手,凶手居然还施展招‘落叶盘砂’,只是她没看清楚究竟是谁。你说古怪不古怪?这小妞话可信?”李莲花道:“可能……可能可信吧?”他喃喃自语,“无头命案多半都是连凶手影子都摸不着,昨夜居然有两个人看到‘凶手’……总而言之,昨夜寅时过后,梁宋、龙赋婕和杨垂虹都到过关河梦房中,至少也到过房外……”方多病不耐烦道:“这些都知道,死莲花,你到底想出来谁杀苏小慵没有?说不定杀苏小慵人就是角丽谯……”李莲花瞟他几眼,突然叹口气,十分认真道:“如你这般聪明……实不该处处问。”他整整衣裳,居然做出副教书先生嘴脸,本正经踱两脚方步,指指关河梦窗口血鞋印,“看见?”方多病被他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皱眉道:“你当本公子是瞎子?当然看见,早就看见……这当然是凶手鞋印。”李莲花摇摇头,眼神很遗憾,打开房门,两人走进去,他指着地上那点淡淡白色痕迹,“看见?”方多病道:“没看见……现在看见……李莲花你疯?”
“旦日后真疯,如你这般愚笨,实在是放心不下。”李莲花叹气道,“定要将你教得聪明些……”方多病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怒道:“李莲花!你竟敢戏弄本公子!”李莲花又摇摇头,低声叹道:“孺子不可教也……方大公子,”他站在房门口,反指轻轻敲敲房门,“昨夜究竟发生些什事,龙、杨、梁、康四人都已说些,若大家说都是实话,那昨日寅时在这房门口发生事便是:关河梦出去买药之后,有夜行人掠过梁、龙二人房顶,到关河梦房中杀死躺在床上苏姑娘。梁大侠和龙姑娘都听到声息,追出来,龙姑娘先到步,她看到杀人凶手施展‘落叶盘砂’刺死苏姑娘,而后她从窗口追入,那夜行人从对窗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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