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松开那开裂袖口,负袖转身,衣袍在山风里飘浮。
他默不作声,肖紫衿心头微微寒。李相夷武功如何,他自是清楚不过,虽然十年不见,当年重伤之后势必功力减退,但见他在眼前,他居然兴起三分惧意,随即剑刃抖,“嗡”声剑鸣,破城剑直刺李莲花胸口。
野霞小筑。
正房客厅。
乔婉娩临窗而立,肖紫衿陪她吃过晚餐,说有点事,个人下山。窗外明月如勾,星光璀璨,草木山峦都如此熟悉,是何年何月何日开始,她已习惯这样日子,不复感觉到无可依靠……
“乔姑娘。”有人在门口敲敲门,她回过头来,是纪汉佛,“纪大哥。”纪汉佛很少和她说话,此时前来,依稀是有事模样。“乔姑娘身体可已大好?”纪汉佛不论何时,语气总是淡淡,即使是从前和相夷说话,他也并不热络。“多谢纪大哥关心,”她温颜微笑,“已经大好。”纪汉佛点点头,淡淡道:“前些日子紫衿在,有些话不好说。乔姑娘当日见到角丽谯,那妖女武功,是不是更高些?”乔婉娩颔首,“她将‘冰中蝉’射入口中,几乎全无抵抗余地,那面具上暗藏暗器机关技法、手劲、准头,很像是……”纪汉佛缓缓道:“很像是彼丘武功?”乔婉娩低声叹口气,“不错。”纪汉佛脸色肃穆,沉声道:“不瞒姑娘,‘佛彼白石’之中,必有角丽谯内*,‘百川院’座下百八十八牢,近日已被鱼龙牛马帮开启三牢,带走囚犯三十。百八十八牢地址,只有等四人知晓,若非四人之中有人开口,否则绝无可能被人连破三牢。”乔婉娩微微震,“你怀疑——”纪汉佛淡淡道:“没有证据,不敢怀疑是谁,只是请教姑娘是否能从角丽谯身上得到些许线索。”乔婉娩幽幽道:“彼丘他……当年痴恋角丽谯……角丽谯学会他武功技法,那也并不稀奇。纪大哥,四顾门早已风流云散,能守住当年魂魄不变,唯有你们四人,婉娩实在不愿听见你们四人之中有谁叛离初衷。”她微微闭上眼睛,低声道:“自相夷死后,这份家业,们谁也没有守住……只有‘佛彼白石’仍是四顾门骄傲所在。”
纪汉佛负手而立,冷冷看着窗外星月,并不看乔婉娩,突道:“你可知‘百川院’地下有条通道?”乔婉娩怔,摇摇头。纪汉佛冷冷道:“如无人相助,谁能、又有谁敢在院下挖出条大道?”乔婉娩无语,目中渐渐泫然有泪。纪汉佛沉默半晌,淡淡道:“如若等四人真无人有变,乔姑娘,势必比你更为欢喜。”言罢转身,大步离开,不再回头。
乔婉娩眼中泪顺腮而下,夜风吹来,满颊冰凉。回首望窗外星月寂寥,她闭上双眼,相夷、相夷,如你仍在,世事绝不可能变为今日这样……如你仍在,定能将四顾门脉热血延续至今……如你仍在、……们……定能像从前样,心有所向,无惧无畏。
“各位前辈,如今江湖大乱未起,却已处处隐忧,如果‘四顾门’能够重振旗鼓,东山再起,往北遏制角丽谯‘鱼龙牛马帮’势力,在南和赤子观抗衡,居中压制笛飞声重现江湖,是苍生之福。”房外突然有人朗声道,“肖大侠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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