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住头,“不必说!”他微微顿,仍旧说下去,“……挂在笛飞声船楼上,没有沉下海去。飘上岸以后,病四年……”四年中事,他没有再说,停阵,“四年之后,江湖早已大变,你随紫衿到苗疆大战蛊王,四顾门风流云散,……”他再度停住,过很久,他微笑道:“突然想通很多事。”
她摇摇头,眼泪突然流出来,她没有哭,是眼泪突然流出来,她牙齿仍在打战,“你骗。”她低声道,“你骗……”李莲花摇摇头,“李相夷真已经死,不骗你,那个颐指气使不可世……”她突然尖叫声,抢他话,“那个颐指气使不可世孩子!是知道那时他只不过是个孩子!知道相夷不懂事不成熟,知道他会伤人心,可是……可是……”她音调变,变得荒唐可笑,“可是已经喜欢……你怎能骗说他已经死……你怎能骗说他已经死……”
“你以为,经过十年之久,李相夷还能从这坟墓里复生吗?”李莲花悠悠叹口气,“是孩子终究都会长大,相夷他——”她再度打断他话,背靠着李相夷坟墓,古怪看着他,低声道:“你如果不骗说他已经死,不会嫁给紫衿。”他轻轻叹口气,“你伤心不是你嫁给紫衿,是你没有后悔嫁给紫衿。”乔婉娩木然看着他,眼泪滑落满脸,足足过柱香时间,她突然笑起来,低低犹如伤兽般痛楚笑,“相夷你——你还是——还是那样——能用句话杀死个人……”李莲花眼色温柔看着她,“婉娩,们都会长大,能喜欢紫衿,会依靠紫衿,并不是错。你爱他,所以你嫁给他,不是?”乔婉娩不答,过好会儿,“你恨?”她轻声问。
“恨过。”他微笑道,“有几年什人都恨。”她缓缓点点头,她明白……只听他又道:“但现在只怕肖紫衿和乔婉娩不能不离不弃,白头偕老。”她听半晌,又点点头,突然又摇摇头,“你不是相夷。”李莲花微微笑,“嗯……”她抬起头来怔怔凝视着他,轻声道:“相夷从不宽恕任何人。”李莲花点头,“他也从不栽花种草。”乔婉娩唇边终于微微露出点笑意,“他从不穿破衣服。”李莲花微笑,“他几乎从来不睡觉。”她面上泪痕未干,轻轻叹口气,“他总有忙不完事,几乎从来不睡觉、总是有仇家、很会花钱、老是命令人,把人指使来指使去……却总能办成轰轰烈烈事。”李莲花叹口气,喃喃道:“却穷得很,只想找个安静点地方睡觉,也并没有什仇家,对房里那两盆杜鹃开得黄黄红红,煞是热闹,你可要瞧瞧?”乔婉娩终是微微笑,这刻她心似是突然豁然开朗,牵挂十年旧事,那些放不下东西,在这刻全都消散,眼前男人是个故人、个朋友、更是个达者。“想看看。”
李莲花拍拍衣袖,歉然道,“等等。”乔婉娩举袖拭泪,拂去身上尘土,突然觉得方才自己甚是可笑,眼见李莲花背着箩筐忙忙奔进野霞小筑后院簸箕处,忍不住好笑——心下不禁想:若是傅衡阳知晓李相夷花整整个下午时间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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