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听李莲花悄声在他耳边道:“说不定杀人人就是你要寻阎罗王哦。”个激灵,黑蟋蟀竟起身冷汗,心跳急促。“根据村民所说,这底下曾经看到有光、有烟雾,每日夜间会有很大声响。”李莲花继续悄声道:“你信世上有鬼?”
黑蟋蟀不由自主地摇摇头,李莲花正色道:“若不是有鬼,自是有人。”黑蟋蟀颤声道:“但是这里并无出入口,‘窟窿’口子只有头颅大小,根本不可能容个活人出入。”李莲花叹口气,“连黑蟋蟀也想不明白事,自是更想不明白……”突地往东指,“那只猫又回来。”黑蟋蟀回头看,并没有看到什猫,却是瞧见那洞壁洞口上依稀有些凌乱古怪痕迹。“咦?”他低低地叫声,走过去看。
有猫出入洞口是个很小口子,离地不过三尺来高,火光照去,里头依旧黑黝黝片。靠近洞口泥土虽然潮湿,却有些零乱攀爬痕迹,黑蟋蟀用伸手摸,脸色略略变,“夯土!”李莲花点点头,有夯土,就说明是人为打实黄土,和“窟窿”里稀松砂土全不相同。那夯土上痕迹就像是人或兽指甲拼命挖掘留下痕迹,但洞口着实很矮,难道洞中有什非取到不可宝物?黑蟋蟀伸出佩刀往洞口刺,洞内空空如也,他挥刀晃,只听“当”声,竟是金铁交鸣之声!这洞口另面有铁!黑蟋蟀和李莲花面面相觑,莫非此地有门?但经黑蟋蟀敲敲打打,除那极小洞口外圈夯土,整面坑壁完好无缺,依稀都是触即落砂土。折腾阵,落下许多沙砾,黑蟋蟀兴致索然,收刀道:“看来黄泉府确不在此处。此地稀奇古怪,不宜久留……”他句话尚未说完,只听声惨叫,阿黄声音震得坑中砂土簌簌直下:“死人!死死死死人啊……”
李莲花蓦地回头看,只见坑底积水因为他们走动缓缓流动,有些鱼骨晃动下,坑底露出具白骨出来,看来此地除吊在墙上两具尸骨,尚有第三个死人。阿黄惨叫之后仰后“扑通”声再次昏倒,栽进水里。黑蟋蟀将他提起来,李莲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具白骨,半晌之后才道:“半个……”黑蟋蟀仔细看——那淹没于水中白骨,确确,只有半截,有头颅双臂,骨骼延伸到腰际胯下,突然消失不见,胸腹部缺三根肋骨,有些骨骼像突然断去,有些却又生成和常人全然不同扭曲。
难道此人天生就只有半截?黑蟋蟀心里暗忖,看这情形,莫非是这可自由活动怪人将两位死者吊在这土坑里?但不知何故这怪人突然死在坑中,以至于此坑荒废至今?正当他满心胡思乱想时候,李莲花自言自语:“道牛头马面何等声威,居然会死在这里,原来竟然是牛马分离之故……”黑蟋蟀骤然呆,脱口问道:“牛头马面?”
李莲花火把缓缓移向左壁被悬吊起来那具尸骨:“喏。”黑蟋蟀目光骤然盯在那尸骨之上,看许久,突而醒悟——那尸骨缺三根肋骨,和水池中白骨模样,水中半截白骨没有双腿——难道说这两具尸身其实乃是具?其实被扣在那左壁上是个双头双身而仅有双腿怪人?
江湖传说,黄泉府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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