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绝忍不住问道:“什?”李莲花抬起头来,似乎对施文绝附和感到很满意,眯起眼摇头晃脑阵,方才睁眼看向右手边棵大树,那是棵木槿。“这花开在枝头这树高达两丈,那花上斑点究竟是从哪里来?这花虽然美丽有人爱折,但折下远在两丈高处花朵,如何会溅上许多泥土,直想不明白。”
众人呆,昨日筵席上那朵溅上泥土木槿依稀又在眼前,花朵上确是溅上许多细小泥土,并非随雨水滴落灰尘,灰尘色黑泥土色黄,截然不同。施文绝道:“有泥土又如何?”李杜甫也道:“说不定乃是摘花之后,方才溅上泥土。”李莲花走到木槿树下,慢慢爬上,折另朵花下来,递给李杜甫:“这是潮湿泥土溅上花树之后留下痕迹,并非只有朵花如此。”施文绝忙问道:“那又如何?”李莲花蹬他眼,似乎有些奇怪他竟不理解:“这树高达两丈,花开在树上,泥土长在地上……你还不懂?”他往前走两步,举起手中卷云刀,往地上用力铲,随后扬起,“嚓”声地上被他掘出个小坑,而“沙沙”声响,刀尖上沾到泥土随刀后扬之势飞出,溅到木槿树上,木槿树叶阵轻微摇晃,泥土簌簌而下,不知落在树下何处。李莲花收刀回头,只见众人脸色或惊讶、或佩服、或凝重、或骇然,形形色色,他突然笑,只见众人看他眼光越发惊悸,连头也情不自禁地往后缩缩。李莲花露齿笑之后,顿顿,悠悠地道:“这泥土,就是这般飞上两丈高木槿,沾在花上。”
施文绝打个寒战:“你是说……你是说……昨日之前……有人……有人在此挖坑……”李莲花驻刀在地,手叉腰,很愉快自各人脸瞧过,突然再度露齿笑:“可没说他定在此挖坑,说不定在这里,也说不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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