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再度熄灭,邵小五无话可说,方多病浑身杀意,李菲尸体仍在缓慢地滴血,点滴,且似呻吟。
“那个……人之生,总是要错。”李莲花道,“若不是这里错,便是那里错,待你七老八十时候,总要有些谈资……”
方多病大怒:“死莲花!这是条人命!是活生生条人命!你竟还敢在本公子面前胡说八道,你有半点良心没有?”
李莲花仍是啰啰嗦嗦说下去:“……那个……人之生,偶尔多做少做都会做错些事,那些有心无心,真假半真半假,总要有些担子,有些你非背不可,有些可倒也不必认真……比如说这个……”他叹口气,极是认真老实地道,“没人要求你方大公子能料事如神,想就算是李菲快死时候也万万没有想过要你来保他……所以——别多想,不是你错。”
邵小五大力点头,猛拍方多病肩,差点把他那玉树临风肩拍飞出去。方多病沉默半晌,长长地叹口气:“平时老子对你好时候,怎没听过你说这好听话?”
方多病很快将卷在他被子里那件轻容取出来,李莲花毫不可惜地把块蹄髈包在衣服里头,然后把衣服藏起来。那“千年狐精”不负众望,飞快挖出衣服,将蹄髈吃。李莲花又将那带有蹄髈味道衣服藏起来,“千年狐精”再次飞快挖出衣服,这次衣服中没有蹄髈,李莲花赏赐它块肥肉。
看那“千年狐精”两眼放光模样,方多病毫不怀疑它能将桌上所有肉都吃下去,虽然它看起来并没有那大肚子。试验几次,“千年狐精”果然聪明得紧,已经知道它找到衣服就能得到肥肉,李莲花终于把那件轻容彻底地藏起来,让它去找相同味道地头。
小小“千年狐精”迷茫会儿,很快抽动鼻子,溜烟往外窜去。李莲花、方多病、邵小五几人连忙追上,狗三人快如闪电,顷刻间窜入鲁方房间。三人心中大定——看来训练不差,“千年狐精”果然明白要找是什地头。
点滴。是冷。
方多病手中火折子不知在何时已经熄灭,过会儿,“嚓”声微响,李莲花迈上步,在黑暗之中,弯腰自染满鲜血草地上拾起样东西——张被鲜血浸透纸条。
李莲花正色道:“说话直都好听得很……”
方多病“呸”声:“这里怎办?你
方多病凑过头去,那依然是张十字形纸条,比自己捡到那张又小些,虽然被血液所染,上面依然有字。他僵硬地点亮第二支火折子,邵小五也凑过去,只见李莲花手里那张纸条上写着三个字——“百色木”。
“千年狐精”悄没声息地伏在李莲花脚下,李莲花将那浸透鲜血纸条看会儿,弯下腰轻轻摸摸它头,微叹声。
方多病冷冷地道:“错。”
邵小五拍拍两人肩:“谁也想不到‘他’在景德殿放过李菲,却在这里杀他。”
李莲花摇摇头,幽暗光线中邵小五看不到他表情,只听方多病冷冷地道:“老子早知道鲁方和李菲关系匪浅,早该想到鲁方疯,‘他’就要杀李菲,是错!”他重重地捶下那棵大树,“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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