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则仕道:“皇上对诸臣皆恩重如山,虽肝脑涂地而不能报之,赵大人有心,只需皇上需要用他时候尽心尽力,鞠躬尽瘁,自然便是报皇恩。”
方多病干咳声,诚心诚意地道:“方大人为官多年,当真是八面玲珑,纹丝不透……”
方则仕脸上神情不动分毫:“赞誉。”
方多病继续道:“……厚颜无耻,泯灭良知。”
“咯啦”声,方则仕随手关起窗户,转过身来,脸色已沉下来:“有你这样和爹说话吗?你年纪也不小,明日皇上就要召见,以你这般德行,如何能让皇上满意?”
打方多病十五岁起,就不大待见他老子,这还是他第次去见他老子跑得这快。方则仕刚刚早朝回来,轿子尚未停稳,便见方府门外有个百影不住徘徊,他虽然少见儿子,自己生却是认得,撩开帘子下轿,皱起眉头便问:“你不在家中候旨,又到何处去胡闹?”
方多病缩缩脖子,他与他老子不大熟,见老子有些后怕:“呃…………在这里等你。”
方则仕目光在自己儿子身上转两转:“有事?”
方多病干笑声,他老子不怒而威,威风八面,让他有话都说出不来:“那个……”
方则仕目中威势闪,方多病本能地摸摸鼻子就想逃,方则仕却拍拍他肩:“有事书房里说。”
方多病怒道:“老子有说要娶公主吗?他奶奶,公主想嫁老子,老子还不想娶呢!老子十八岁纵横江湖,和你这方大人点狗屁关系没有……”
方则仕大怒,举起桌上镇纸,板向方多病手上打下,方多病运劲在手,只听“啪”声脆响,碧玉镇纸应手而裂。方则仕少年及第,读书万卷,却并未习练武功,被儿子气得七窍生烟,却是无可奈何,怒道:“冥顽不灵、顽劣不堪,都是被你娘疼坏!”
方多病瞪眼回去:“今天皇上究竟和赵尺尚兴行刘可和说什?你知道对不对?快说!”
方则仕沉声道:“那是宫中密事,与你何干?”
方多病冷冷地道:“李菲死,王公公也死,你怎知赵尺那几人不会突然间就死于非命?他们究竟藏什秘密?你不说,天下谁能
方多病马马虎虎应两声,跟着他老子到书房。脚踩进书房,只见檀木书柜,暗墨鎏金书皮子,四面八方都是书,也不知有几千几万册,阵势比方氏家里大多,他又摸摸鼻子,暗度这阵势若是小时候见,非吓得屁滚尿流不可。
“景德殿中事已听说。”方则仕神色很是沉稳,“李大人事、王公公事皇上很是关心,你来找,想必也和这两件事有关?”
方多病心中暗骂,你明知你儿子和那两个死人关系匪浅纠缠不清,说出话来却能撇得干二净,还真是滑不留手老官儿,嘴上却毕恭毕敬,温文尔雅地道:“儿子听说皇上召见赵大人等三人,赵大人几人与李大人、鲁大人素有交情,不知赵大人对李大人被害事,可有说辞?”
方则仕看他眼,目中似有赞许之色:“皇上只问些陈年往事,赵大人对李大人遇害之事,自是十分惋惜。”
方多病又道:“皇上体恤臣下,得知赵大人几人受惊,即刻召见。又不知赵大人对皇上厚爱,何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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