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伸出手指在空中比划着:“眼前有团……很大很大黑影……”他说来心情似乎并不坏,在笛飞声眼前画人头大小圈,还本正经地不断修正那个圈形状,喃喃地道:“有些时候也kan不太清你脸,它飘来飘去……有时有有时没有,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你在面前那个……不穿衣服……”他说半,突然听笛飞声道:“辛酉三月,草长莺飞,梨花开似故人,碧茶之约,终是虚无缥缈。”李莲花“啊”声,但听笛飞声翻过页纸,淡淡地道:“这封信只有句话,落款是个‘云’字。”
李莲花眨眨眼睛:“那信纸可是最为普通白宣,信封之上盖个飞鸟印信?”
笛飞声语调不高不低,既无幸灾乐祸之意,也无同情感慨之色:“不错,这是云彼丘字,白江鹑印信。”
李莲花叹口气:“下封。”
笛飞声语气平淡地念:“辛酉四月,杀左三荞。姑娘言及之事,当为求之。”这是四月份信件,五月份信件打开来,笛飞声目中泛出阵奇光,“这是百川院百八十八牢地图。”
家……婉娩出嫁那天,请大家吃喜糖。那天她嫁紫衿,很高兴……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必受苦。”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笛飞声并未听懂,喝完最后口酒,他淡淡地道:“女人而已。”
李莲花呛口气:“阿弥陀佛,施主这般作想,只怕辈子讨不到老婆。”他正色道,“女人,有如娇梅、如弱柳、如白雪、如碧玉、如浮云、如清泉、如珍珠等等种种,又或有娇嗔依人之态、刚健妩媚之姿、贤良淑德之娴、知书达理之秀,五颜六色,各不相同。就如你那角大帮主,那等天仙绝色只怕数百年来只此人,怎可把她与众女视同仁?单凭她整出你这身肉瘤,就知她诚然是万中挑,与众不同奇葩……”
笛飞声又是笑笑:“杀你之后,便杀她。”
“你为何心心念念非要杀?”李莲花叹道,“李相夷已经跳海死很多年,这三脚猫功夫在笛飞声眼里不值提,何苦执著?”
笛飞声淡淡地道:“李相夷死,相夷太剑却未死。”
那非但是张地图,还是张标注清晰详图。当年四顾门破金鸳盟,笛飞声坠海失踪,其余众人或被擒或被杀,由于被擒之人众多,纪汉佛为免屠杀之嫌,将杀人不多、罪孽不重之人分类关入地牢,若能真心悔改,便可重获自由。如此来,许多位高权重魔头却未死,在双方激战之时,高手对高手,所杀之人倒是不多。
笛飞声当时众多手下便都关在这百八十八牢之中。
李莲花“啊”声,笛飞声仍是淡淡地道:“横扫天下易,而断相夷太剑不易。”
李莲花叹道:“李相夷若是能从那海底活回来,必会对你这般推崇道个‘谢’字。”
笛飞声“哼”声,不再说话,李莲花刚才从角丽谯桌上翻不少东西,他略略扫,却是许多书信。只见他拿着那些书信横看竖看,左倾右侧,比划半天也不知在做什。半晌之后,笛飞声淡淡地问:“你做什?”
李莲花喃喃地道:“只是想看信上写什。”
笛飞声kan着他眼睛:“你kan不见?你眼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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