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无忌惮地在昭翎公主面前说出“做驸马做得快发疯”,公主倒也不介意,仍是颜若春风,妙目在方多病脸上瞟来瞟去,笑吟吟地觉得甚是有趣。
“老子发不发疯和你有什关系……”方多病反唇相讥,“公主貌美如花,这里荣华富贵,老子用冰糖燕窝洗脚,用大红袍包袋搓背,拿万年灵芝劈当柴烧,没事拿夜明珠当弹珠玩儿,日子不知过得有多舒服。”公主听得吃吃直笑,施文绝斜眼看着他,冷冷地道:“你若真是这舒服,那便不打搅。”
方多病不料他说出这句,呆呆,怪叫道:“你跑到
池塘边人倏地下如猴子般跳起来:“什客人?”
小丫鬟吃吃地笑:“听说是江南来客人,可不认识,公主正在和他喝茶,不知驸马可有兴趣?”
她话还没说完,那驸马已箭般地向着听风阁奔过去。这对着池塘丢珍珠猴子般驸马自然便是方多病。
听风阁,公主“良府”中最高观景楼阁,位于取悦潭中心之处,于水面上凌空而架,微风徐来,莲荷飘荡,四面幽香,故而府中有重要客人来访,公主都在听风阁待见。今日来客人是谁?
方多病轻功身法堪称数数二,三下两下便上听风阁,听风阁中摆有横琴具,棋盘块,其中两人拈子正在下棋,有婢女抚琴助兴,雅乐叮咚,似是十分高雅。
京师东南,傍山面河之处,有栋金碧辉煌、占地颇广宫殿。京师人氏都知道,这是昭翎公主与驸马府邸,皇上赐名“良府”。
良府内花团锦簇,灯笼高挂,各色鹦鹉、雀鸟唧唧啾啾,秋色虽已渐至,府内却犹如盛春般。
这富贵繁华到极处府邸之中,开满紫色小花池塘之旁,有个人穿着身锦袍,手里拿着串珍珠,顺手拆下来,正颗颗往那池水中射去。
“啪”声,正中片荷叶,再“啪”声,打落支莲蓬。水面上七零八落,均是断枝碎叶,涟漪不断,水波荡漾,莲荷颤抖,鱼虾逃匿。
“驸马,公主有请。”
那下棋两人,人发髻高挽,珠钗巍峨,正是昭翎公主,另外人面黑如铁,腰插折扇,却是施文绝。方多病怔怔,昭翎公主嫣然笑:“叫你下棋时候,倒是不见你跑得这快。”
方多病摸摸自己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再看着弹琴婢女:“下棋时候还要弹琴助兴,还是第次看见。”
昭翎公主掩面而笑,笑得明眸宛然:“等心智清明,岂会让区区琴音扰算路?”
方多病耸耸肩:“是是是,如这般心智糊涂,下棋时就听不得琴声。”他瞪施文绝眼,“你来做什?”
施文绝拈着粒白子,阴森森地道:“老子掐指算,知道你在京城做驸马已做得快发疯,所以特地来救你。”
身后花园之中,前来通报丫鬟娇小玲珑,十分温柔。
“没空。”对着池塘丢珍珠人悻悻地道。
“公主说,如果驸马今晚回房睡,她有个消息保管让驸马高兴起来。”
“什消息?”对着池塘丢珍珠人奇道,“她日日坐在家中,还有什新消息是她知道本驸马不知道?”
温柔小丫鬟十分有耐心地笑:“刚刚府里来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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