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回过头来,只见这天兵身白衣,生相倒是不恶,放些心,但仍是道:“你……你你你……”
李莲花坐下来
肖紫衿厉声道:“夫妻之事,不劳你来费心!”
李莲花颔首,往栏杆旁走步,看看,回过头来,突然露齿笑:“以后这样事,不要再做。”
肖紫衿呆,还未明白发生什事,只见李莲花纵身而起,笔直往江中掠去,身形如电,竟让他不及阻拦。他这是做什?打算跳江而死?
但……肖紫衿瞬间脑子有些糊涂,他依稀记得李相夷水性颇好,当年坠海犹能不死,坠江怎生死得?想起这事,他倒是松口气,猛地看见李莲花纵身平掠,斜飞数丈,落身在艘渔船之上,遥遥回身对他笑。
他恍然大悟——李莲花自知不是对手,所以震断吻颈,甘心赴死,都是为降低他戒心,然后等到江上有渔船过时飞身脱难!
下,是在向挑衅不成?如今天下莫你不从,你说你无意回来,无意江湖,无意婉娩,谁能信你?”
李莲花张口结舌,过半晌,终是叹口气:“自己断,你若杀……总是不宜……”他左手抬,收回吻颈,想想,手腕震,但听“啪”声脆响,点点光亮飞散,叮当落地。肖紫衿心头震,杀气未消,心头却生出股说不出激荡,让他脸色白。
地光华,映日闪烁,似永不能灭。
那柄威震江湖十二年“吻颈”,天下第软剑,吹毛断发斩金切玉吻颈,十几年来他几乎从未离身吻颈,就此被震而碎,化为地废铁。李莲花握着吻颈剑柄,轻轻将它放在地上,心里猛地兜上句话。
他记得谁曾说“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身不负,人信念,总是有所不同。”他记性近来总不大好,但这句记得很清楚,也许永不能忘。
股难以言喻怒火冲上心头,他其实并不愠怒李莲花不死,更多怒火来自地上吻颈!
吻颈!吻颈此剑跟随李相夷多年,剑下曾斩多少妖邪、曾救过他多少次性命?他竟就此碎剑!他不是有本事逃脱?不是早就计划好要跳江?那他为何要碎剑?如果不想死话,为何要碎剑?此剑对他而言,就如此不值?
肖紫衿勃然大怒,杀气冲霄,果然这人不得不杀,非杀不可!
李莲花落身渔船之上,那船夫本在撒网,突然有人宛如天兵般从天而降,吓得他差点摔进江里去,尖叫起来:“鬼啊——有鬼啊——”
那落在渔船上人叹口气:“青天白日,哪里来鬼?”
“你——”肖紫衿变颜色,他想说“你做什”又想说“你何必如此”,但……
但是他要杀人。而他要自尽,他断剑,这……这有何不对?
李莲花放下剑柄,站起来,那瞬间肖紫衿不知何故很仔细地去看他表情,可惜李莲花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他道:“紫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你可否听句话?”
肖紫衿牢牢握住破城剑,李莲花竟甘愿就死,他委实不能相信,他竟自断吻颈,这让他触目惊心:“什话?”
“婉娩若是爱,她便不会嫁你。”李莲花轻声道,“你要信她,也要信自己。”他看着肖紫衿,“夫妻之间,不信任……也是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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