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双眼通红,他个人死,他死时候,可有人在旁?可有人为他下葬、为他收尸?
回过头来,海滨片萧索,几时有呜咽之声,几个蓝衣女子在远处哭泣,纪汉佛脸如死灰,白江鹑坐倒在地,石水言不发往回就走。
肖紫衿仰
方多病呆半晌,本想继续咆哮,却是松手将他丢下。
“算。”他喃喃地道,“算算……”他抬起头看着碧海青天,“老子和他认识这多年,吃喝拉撒在起时候,还不是屁也不知道个?”
“他真死吗?”施文绝爬起来,“他说不定会说谎,为不来比武,扯瞒天大谎。”
方多病呆呆地看着晴空,摇摇头:“他没有扯谎。”他道,“他虽然是个骗子,却从不怎骗人……真……不怎骗人,只是你没明白……”他喃喃地道,“没……没太把他当回事……”
唤日礁上笛飞声也已听说李相夷寄来绝笔,请肖紫衿代之,听完之后他淡淡晒,飘然而去,竟是不屑与之动手。
说……死莲花不是李相夷对不对?”
站在轿旁施文绝见他看封信以后突然傻,“哼”声:“呸!老子早就告诉过你,李莲花就是李相夷,李相夷就是李莲花,是你死也不信。怎?他寄信给你?你信?哈哈哈哈哈,他骗你这许多年,可是有趣得很。”
方多病摇摇头:“你说——死莲花不是李相夷——”
施文绝呆:“怎?”
方多病抬起头来:“他寄信给笛飞声,他说……他已经死,所以今日比武请肖紫衿上阵。”
而肖紫衿也无心与他动手,他仍想不通,为何那日李莲花宁愿逃走不肯就戮,却突然无声无息地死?
他说剑断人亡。难道那日他震碎吻颈,便已绝生机?肖紫衿渐渐觉得惊悚,莫非……莫非当真是自己……逼死他?他心意要他死,如今他似乎真死,他却觉得不可思议,无法接受,李相夷是不死、是不败、是无论他如何对他、如何恶言相向挥剑相向也能存在神祗啊……
他怎能……当真死?他是因当年重伤而亡吗?那日他不肯就戮、不愿自尽难道是因为——
肖紫衿脸色霎时惨白——难道是因为他不愿他亲手杀他!他不愿自己做下后悔之事、也不愿婉娩知道他曾威逼他自尽——所以那时不能死!他若在那时死,婉娩绝不会原谅他。
所以他跳上渔船,去……别地方……个人死。
施文绝看着方多病,瞬间仿佛方多病变成块石头或是成个怪兽。方多病茫然看着施文绝:“他为何要寄信给?他若不寄信给多好?”他若不寄信,便永远不知道。
施文绝呆呆地看着方多病,四面八方那多人,在他眼里已全成石头。李相夷死?那个骗子死?怎会死呢?他不是李相夷吗?李相夷应该是……永远不会死。
“难道真是因为……那些伤?”施文绝喃喃地道,“天……明明知道,却……却自己走……天……”
方多病转过头来,突然把抓住他,咆哮着将他提起来:“你知道什?”
施文绝对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笑脸:“骗子身上有伤,很重旧伤……很可能就是当年坠海之后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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