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
赵政哑然,他望着嬴政,莫名就想起之前先生给他算那卦。
灯火照着这方小小角落。
嬴政气色好些,他抬抬手,“回去吧,刚才突然想看看你。本以为会有很多话说,转念又觉得其实甚无谓。你不是需要人提点才能成事,先生相信你可以处理好切事情。”
“先生……”
嬴政:“那就不要回答,这不是什大问题。”
“不。”赵政低声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学生想知道先生是怎想。”
“是吗?”嬴政收回手,轻轻敲着榻边,“如果先生说不打,你就不打吗?”
赵政:“……”
是啊。他不能为先生个人意愿而违背先祖遗志,秦国盼望着东出太多年。
脸:“不是小孩子,先生。”
嬴政笑:“八岁不是小孩是什?行,你说不是就不是,过来。”
赵政抿唇走过去,坐到嬴政身边。
他发现先生神色格外柔和,不知道是不是灯火原因,有种不允许别人靠近憔悴感。
可是先生却让他坐到他身边。
嬴政似是有些疲惫:“回去睡吧,不早。”
赵政想要应下,但是他看着淡淡烛辉中闭着眼小憩嬴政,忽然怎也走不动。
哪怕身在王宫,有无数宾客僮仆,但是先生眼神,总会让赵政产生种感同身受孤独,就好像先生直都是个人在世上行走,逆着人群,往极冷清山巅上走去。
嬴政见他未走,微微睁眼:“还有事?”
赵政轻声道:“太晚,母亲已经睡下,学生怕回去会惊扰她,能在先生这里借宿晚吗?”
可是先生对他来说又是那样重要。
嬴政道:“你以为为什要教你?为有朝日以先生身份让你不要打赵国?”
赵政低落地垂眸:“先生不是那种人。”
嬴政道:“那你说说是为什。”
“当今天下,六国疲惫,君主平庸,权臣当道,唯有秦国有统天下实力。先生志在天下统,所以才教导学生。只是学生或许生都是个质子,恐怕辜负先生期望。”
赵政坐下后,嬴政侧躺着,支着右手看着赵政。这是他第二次这认真地端详小时候自己,第次是在旅舍初次见面时。
他捣乱似地揉揉赵政头发,“要是有天你做秦王,会看在先生份上不打赵国吗?”
赵政沉默。
嬴政道:“是不是很难回答?”
赵政如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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