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盯着他:“那寡人不该罚他们?”
赵假道:“罚!必须罚!只是,臣弟听说,平时公子政和公子丹都是乖巧懂事孩子,个好读书,个好任侠,都是栋梁之才,怎会突然出手打人呢?会不会……是受什人挑唆?”
赵王眯起眼,好啊,赵厘上次用这个整你,你这回还学会以牙还牙?
赵王就坡下驴:“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他们两个最近和什人来往密切?”
赵假立刻道:“长安君赵厘近来对质子们颇有照顾,秦公子政还住进来他府邸别院,这关系不可谓不密切。个赵国宗室,无缘无故,为什要对个秦国质子这好?倘若是他挑唆赵
赵偃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知道父王从来就没看好过他,转而道:“儿子恳请父王将这两个质子依罪论处!”
他指着旁跪着燕丹和赵政,“敢殴打王孙,这简直不把父王您放在眼里!岂能宽恕?”
赵王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还气着呢。但是,燕国那个太子还好说,燕国弱小,赵国从来不带怕,让他头痛是秦国这位。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赵假请见禀报。
赵王让赵假进来。
嬴政又问几个问题,侍卫答复。最后他道:“赵假是不是进宫?”
侍卫微微怔,不明所以:“是、是,刚刚进宫不久。”
“嗯。”嬴政已经走出门口踏上车辇,“你退下吧。”
府令挥鞭,马车急急往赵王宫驶去。
嬴政隐隐预感到,现在去或许已经有些来不及,他按住府令肩膀:“你去平原君府邸,带几句话给他。”
长安君府邸中,侍卫急匆匆地请见嬴政。
“长安君,公子政和燕丹,同王孙赵迁在市上打起来!”
嬴政刚刚放下笔,还没来得及休息下,听见这句,立刻起疑心。
绝对不是普通打架。
嬴政披上狐裘,“说清楚,为什打起来,现在如何,人还在市上?”
赵假进门,立刻就跪地上:“臣弟听说侄儿赵迁被燕秦质子打。”
赵王哼声,“是啊,个个都是祖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要打孙子,还不能罚,这还有没有天理?”
燕丹翻个白眼,赵政轻轻拽他袖子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火上浇油。
燕丹只好低下头。
赵假道:“依臣看,同龄人之间,有点小打小闹也很正常,只是下手没轻没重,太不懂事。”
·
赵王宫内,赵太子偃正痛哭流涕,他最宠爱儿子被人打断鼻梁骨,心疼死他这个当爹。
赵王被他哭得不耐烦,厉声道:“好!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身为赵国太子,就是个哭包废物吗!”
赵偃道:“儿子倘若被人打去半条命,难道父王不心痛吗?”
赵王语塞,狠狠瞪赵偃眼:“你?你要是被人打成这样,说明你无用!”
侍卫跟着他往外走,道:“不知道为什打起来,只知道燕公子丹把王孙打掉颗牙,貌似还……还打断鼻梁骨,人已经被赵王叫去宫里。”
嬴政脚步顿,“赵王怎说。”
侍卫:“赵王大怒,要把两位公子下狱,依罪论处。”
嬴政皱起眉:“魏如呢?”
“魏公子?魏公子不在现场,据说是当时内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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