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思索下,拱袖行礼,转身离开。侍卫松口气,好歹能听进话去,唉。长安君也是,明明经常偷偷去看公子政,怎真能见面,又反而不见呢?
他们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忽然听见不远处侍卫喊起来:“哎哎!干什!有人翻墙啦!快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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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中,嬴政躺在榻上小憩。
厚重纱帘将床榻和外面隔开,时不时传出微弱咳嗽声。
不会儿,侍女送来药。
嬴政闭着眼,他还在想赵政会不会收那些帛书。思索间,外面传来通禀:“长安君,秦公子政求见。”
过会儿,燕丹敲开赵政门。
赵政坐在漆案后,不在看书,也不在写字,就是干坐在那里,眼神非常阴郁。
燕丹觉得他像变个人似,放低声音道:“长安君誊写文章。”
他递上厚厚沓绢帛,上面还有个墨绿锦囊:“他说如果不收,那你给他东西也送还给你。”
赵政盯着那锦囊半晌,他表情越发沉鸷。他低声道:“听说长安君病重。”
夜跑去长安君府邸墙边,站就是晚上。
那面墙就是当初赵政摔到腿那个,赵政长高,想要再翻进去也不是什难事,但是他没有。
燕丹都替他着急,但是又不好说什。
这日,长安君派人过来。
燕丹正好在质子宫外树上看风景。府令告诉他,长安君有东西送给公子政。
嬴政眼睫颤,微微睁眼,沙哑道:“不见。”
未几,侍卫又来禀报:“公子政不肯走,执意要见长安君。”
嬴政道:“那就让他等吧。”
直到深夜,赵政还站在府邸门口。
侍卫都有些看不下去,道:“公子回去吧,长安君说不见就不会见。”
他气息太过明显,十足地侵略和压迫,燕丹莫名有种在和君主说话错觉,道:“是。府令说,撑不过今春。”
赵政默默攥紧袖子,许久,他闭闭眼,“把锦囊给。”
燕丹递给他。
赵政接过,起身就走。
燕丹想要拦他,对方却已经大步离开。
燕丹下巴抬,指指宫墙内:“在里面呢,去找他吧。他不会收。”
长安君也不是没再送过东西,赵政有哪次收?
府令让人带着绢帛请见赵政。
赵政依然不见。
府令只好去找燕丹:“还请公子代为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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