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张良呛起来,喝点东西,脑子总算清醒些。他甩甩头,大团灰尘像毒气样从他衣服头发里飞出来,看清是嬴政后他直接扑过去:“魏公子!你终于救!差点就死再也见不到你!好惨啊!”
很快,有人打破这种宁静。
王贲提着个灰扑扑红衣少年,风风火火地从屋顶跳进院子。
那少年被他拎着后领,在他手里像纸片样乱飘,双手抓着领口,吐着舌头,被勒得脸色发紫,想说话又说出来。
他飞似蹿上二楼,进屋就把提在手里张良丢在地上,想起秦王身份不便,急匆匆对嬴政说句:“长安君借点茶水啊!”
他跑过去拿茶壶,发现没水,干脆开柜子里个酒坛子,回过头时,神志不清张良已经头栽进嬴政洗过手水盆里,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
“你说呢?”嬴政将枚白子落在棋盘上,“来局?”赵政拿起黑子紧随其后,“所以先生也知道,有事学生不会听你。”
嬴政坦然道:“当初教导你,也不是为让你听话。”
赵政拿着枚黑子在手指间转转,目光落在嬴政身上,心里小算盘慢慢打起来。他平静道:“倘若执意要做件大逆不道事?”
嬴政想不出他还能做什大逆不道事,他唯能想到是——“你要杀太后?”
赵政:“……”
嬴政眼睛亮亮,似乎没有想到赵政会这回答。
赵政俯身慢慢将下巴搭在叠起臂弯里,看着棋盘上那黑白两子,伸出手将黑子往白子那里推下,让它们紧紧挨在起。
看到这幕,赵政眉眼弯起来,“先生直都走在前面保护着,有时候,也很想保护先生就。就像这样,白子在黑子后面。”
嬴政似笑非笑地托着脸侧:“不是直都在你身后?”
赵政顿下:“那不样。先生在身后,是为未雨绸缪,而不是保护先生。”
王贲惊:“操!那不能喝啊!”
他掐着张良脖子把人捞出来,酒坛子对着他嘴直接灌下去:“不是说!长安君,去救人时候,那儿就个看他刺客,连口水都不给喝,给他渴得差点把碗都吃,真惨。”
赵政头也不抬:“刺客呢?”
“见到就z.sha!搜身,什都没发现,不过,瞧着像是死士。”
赵政手顿,眼睫微抬,迟迟没有落子。
赵太后有杀必要吗?
嬴政见他不说话,以为说到点上,他敲敲棋子,“这个你再仔细想想吧,不会多说。”
赵政心里已经有底,他极轻地点点头:“知道。”
两个人落子飞快,几乎没有多余停顿,步棋见十步后,棋局进行三场,依旧胜负未分。
黑白两子持续交错着落下,室内安静至极,外面玉兰树上有蝉鸣。
嬴政道:“秦国所有人,都要站在你前面,为你开疆扩土、肝胆涂地,你不需要保护任何人。”
赵政不置可否。
室内沉寂会儿,赵政忽然平静道:“先生,直想问你个问题。”
嬴政正在收拾棋子,微微抬眼:“嗯?”
“先生觉得,应不应该什事都听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