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将军,才更成龙虎之势。”赵政举起酒盏,“新郑这酒甚无味,等回咸阳,再请大将军饮秦国酒。”
“好!”白起回以敬,“大王请!”
酒过三巡,说许多庙堂
白起接酒:“大王折煞白某。”
在换这身体之前几次见面中,嬴政已经将事情和白起仔细说遍,没有任何隐瞒,包括嬴政自己身份。毕竟这种超乎常人想象事情,撒个谎要用更多谎去圆,嬴政没有那个心思,他也不屑于隐瞒。
白起心中有数,对于些赵政还不知道事情,嬴政曾请他帮忙隐瞒,因此听见赵政喊嬴政先生,白起也没多说什。人活世,回头去看时候,总会能悟出些曾经执迷不悟道理。这两个人你追逐,有些事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就好,外人插手不得。
“知道大王如今身陷险境,白某定当护送大王平安回到秦国。”
赵政微微笑:“看过将军行兵布阵,出神入化,赵政直神往不已。秦国百年之计,东出大业,才是晚辈想要托付给大将军,区区人性命,算不得什。”
颌,轻轻摩挲几下,低头回以吻。仿佛是刻意捉弄,他也是碰就离开,不无狡诈地朝赵政眨下眼,轻声道:“有什事进去说?”
赵政被他这样“报复”弄得懊恼,但是却尝到美妙趣味,眼神微动,轻轻握住嬴政手,“带先生进去。”
他另只手将兜帽往下遮遮,带着嬴政往里走。
院子里,白起还是动不动地站在原处,王贲则神色古怪,边提防白起,边偷偷瞧着自家大王。
王贲看着那个奇怪又熟悉黑色披风男子,完全摸不着头脑。而且他们俩刚在在帽子底下偷偷摸摸干什?!不会是大王移情别恋吧?!
白起握着酒盏,气息有瞬凝滞。当初昭襄王疑心他有反心,故而杜邮赐剑,生戎马半生鸿业,皆成身后旧事。他心为秦国大计,可昭襄王却要他只忠于王人。王要他伐邯郸,他再言明天时地利人和大势已去,硬求不得。可是秦王不允啊,所以只能在出兵和赐死之间抉择。
他选择前者,仍旧没能逃过兔死狗烹命运。
如今这少年秦王,却说,秦国大业,重过王之性命。天下苍生何其多,王侯将相何其多,有几人能说出这种话来?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作为君王能有这样眼界,已经是少见。
良久,白起低声道:“秦国有王上这样明主,六国焉能不是掌中物?大王即便没有,也样霸业可成啊。”
赵政上二楼,送嬴政进入房间,转而请跟来白起去隔壁房间,然后把王贲赶到三楼去。王贲对这种不公待遇大为懊恼,但是被白起从面具底下看眼后,立刻脚底生风口气蹿上书房。
赵政推开门,那是之前被嬴政封打斗房间,前几日收拾遍,已经看不出什大痕迹,特意给白起暂住。
“大将军请。”
白起抱拳行礼,抬手道:“没有王上请臣子先入规矩,大王请。”
赵政微微点头,走进去,和白起同在窗边坐下。旁边有早已备好酒具,赵政给白起倒盏:“晚辈赵政,这里是韩国国都新郑,具体状况,大将军应该已经听先生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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