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燕丹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咬咬牙,“他当初那对长安君赵厘,你为什还要和他走得那近,你还给他样封号,他那种人能有什好心思,你不要被他迷惑。知道现在在你面前说不上话,但是魏如,魏如他不行,他不配。”
嬴政没有回答。室内片静默。
良久,嬴政才轻轻敲敲漆案,若有所思:“你怕被魏如牵着走?怕他对不利,所以要杀他?”
燕丹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嬴政,仿佛下极大决心,直视着这双他直都不敢正视眼睛:“是。”
嬴政不知怎笑出来:“若昏庸到被魏如牵着走,那可是六国喜事,你不是该开心?”
嬴政往榻上走过去,顺便将燕丹手里匕首取走,看不出什情绪,放在手里掂掂,笑下:“比荆轲用那把轻些。”
燕丹看着他,有些诧异:“你知道他?”
嬴政将匕首随意扔到漆案上,朝白起点点头。后者会意,松开剑,却并未离开燕丹半步。
嬴政倒杯水给自己:“你们现在已经认识?这早。”
燕丹没有去聊庆轲事,毕竟他们只是合作两次,次是绑架张良,次是放火杀冯昧,他对庆轲这个隶属于昌平君死士没什好感。他狐疑道:“你不问为什能出秦宫?”
张宽敞床榻,榻上两个人,背对着他相拥着而眠。看到这幕,燕丹目光暗,手中匕首攥得紧些。他走过去,试图在两个人之中找出某个人,忽然,把冰凉剑从背后抵住他脖颈。
燕丹身形震,他竟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到来。
白起手腕微转,剑刃侧开寸,轻轻吐出两个字:“出去。”
燕丹举起双手,后退着小心走出去,目光却始终盯着床榻上人,最终,他像是孤注掷般喊出个名字:“赵政。”
脖颈间剑斜过来,锋利至极白刃立刻破开肌肤,猩红血流出来,燕丹却恍若未觉,只是看着那片交叠白衣,眸底空前阴郁。
燕丹唇线紧绷成线,没有说话。
嬴政也没和他耗下去耐心,他并不想知道
“昌平要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相邦也白做。”
“你知道是他?”燕丹有些震惊,他以为赵政直被蒙在鼓里。
嬴政也懒得和他多说,这世本想着提醒提醒燕丹,好歹曾经也共患难过,尤其看到他和赵政在邯郸那会儿相处得挺开心,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算,没想到这家伙还是这不识趣。
“不是来刺杀你。”燕丹从嬴政表情中察觉出不屑意味,目光微暗,“是来杀魏如。”
这点倒是出乎嬴政意料:“怎?”
床榻上本就睡得不熟嬴政睁开眼,他实在不是很喜欢睡觉被人打扰,何况还在这个风口浪尖时刻听到他不愿听到声音。
怀里赵政微微动动,半睁开眼,想要说话,被他按住唇:“没事,睡吧,去喝点水。”
赵政睡得正沉,嗯声,在嬴政指尖亲下,继续睡去。嬴政动作轻柔地帮他盖好薄毯,起来理理衣衫,转身,目光落在燕丹身上。
抬手做个请手势。
白起剑动动,燕丹顺着他牵引往后走,出房间,进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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