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吴质略做惊讶样子,“为什这说?他个无职无权公子,又病恹恹,哪里能说得动大王?”
项闾心想着把赵高救出来,思及吴质也是赵高提拔起来,不免多信任几分,压低声音道:“赵婴他、他和大、大王……有……不伦之情。”
最后四个字简直用掉项闾毕生勇气。
吴质立刻冷下脸:“说什胡话!大王怎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项闾忙解释道:“是
吴质眼底亮起线光芒。他甚至觉得,赵高之所以没有将这信封存,或许就是等着自己来打开。
项闾本事他是知道,谨慎胆小难以成事,哪里担得起这样重任。但是他不在甘泉宫,有些事只能由项闾去做。
同样,罪也可以让项闾去背。
吴质忙将那信封贴着心口藏好,大步往甘泉宫走去。
甘泉宫外,项闾见到吴质。
中二进入朝堂。
吴质拿着信手度颤抖不已。他第反应就是不能把这信交给项闾。
他这些年在赵高身边耳濡目染,对宫里利害关系看得也算清楚。赵太后曾经和嫪毐手遮天把持朝政,甚至可以与吕不韦抗衡,又有太后身份,权势盛时连大王都奈何不得,如今这老女人失势已久,被软禁甘泉宫,怕是直心有不甘,赵高这封信无疑是给她个卷土重来机会。
在大王没有大权独揽之前,秦国宗室与朝臣和外戚直分庭抗礼。赵太后和嫪毐出事、华阳太后逝世、昌平君谋逆这几件事后,外戚基本已经没气数。
至于宗室,大王重用朝臣,并不相信宗室,除去几个年长有资历,宗室也再成不气候。
项闾曾在东宫侍奉太子殿下,与吴质是老相识,他知道吴质受赵高器重,赵高是他救命恩人,所以即便最近在甘泉宫他颇得太后青睐,也没有在吴质面前颐指气使。
项闾恭恭敬敬地向吴质行礼,还未行完,吴质忽然将他拉到身旁,走到僻静角落里,焦急道:“赵少傅去趟长安宫,就被大王除印绶留下来侍奉子婴公子。”
项闾非常诧异:“怎会这样?”
吴质担忧道:“也不知道,只是听说子婴公子似乎与少傅不太和,但是他个宗室公子,哪里来这大面子?”
项闾心里咯噔下,莫名就想起那天在太医署前看到幕,紧张道:“定是赵婴蛊惑大王这做……”
倘若此事成功,朝臣能因此与王上沾亲带故,自然无话可说,赵太后也能趁此为宗室谋得席之地,两边皆大欢喜,太后即便不能回到当初盛极时,至少也能在两方积攒起些威严。毕竟她是王上生母,身份上有天然优势,以后再有什事无法劝动大王时,两方都会不约而同请她出面。
当初嬴嫚事不就是如此?只要有第个女人进宫,总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现在出赵婴这种丑事,大王并不占优势,朝臣和宗室恐怕咬死这点为自己谋取利益。
吴质立刻将信封收起。
他们这些宫人这辈子都不能指望像赵高那样步青云,那是少之又少特例,大多数都是侍奉别人到死,更别说得近王上身侧,远远看眼都已是比外面人幸运不知道多少。
可是若能事成,太后就是条直达顶端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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