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笑道:“就去花园吧?”
长安宫花园确很漂亮,这块靠近兰池,土质
屋子里香味越来越浓,他皱皱眉,侍官很有眼色地将窗推开些,新鲜空气清清凉凉灌进来。
赵姬自顾自说完话,都是些七零八碎叮嘱,无外乎是劝他想办法自保,离秦王远些话,嬴政听得都快背过,仍是不愿跟她搭话。太后也不觉得自说自话有什尴尬,慢慢喝口茶,忽然想起什似:“说起来,当初先王将你接进宫来休养,也是看着你长大,晃都过这多年。记得你小时候喜欢拉着到花园里看花,说和花儿样漂亮。现在花儿还是那些,人却老,青春不再,唉。”
嬴政眸光微动,手里拿是本后人编纂诗集,正好是首诗,入目就是句“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他对赵姬感情相当复杂,她是他在这世上最亲人,同样,也是最恨之入骨。当初她和嫪毐勾结谋逆时,他恨得不行,后来她病重要去世时候,他又急着让王翦踏平赵国,去邯郸找那些欺负过他们人报仇,好让她能走得少些遗憾。
别数载,后来光阴里不是没有怀念过曾经在邯郸和母亲相依为命时候,只是人死,什都是空。
长安宫里,容貌艳丽女人坐在屏风前,笑容温婉可亲。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屏风上针线绣出来山川日月,柔声道:“来时候听说你还在睡觉,知道你体弱,想着不要打扰,倒是也巧,赶上你醒。”
屏风后嬴政坐在榻上,静静看着本书。出于避嫌他没有出去见赵姬,就只是这样隔着屏风说话,四周都站满宫人,全是赵政留在他身边侍奉和护卫。
太后话让他微微皱眉,但是没多说。
他并不是很习惯这样温声细语太后,自从换赵婴这个身体他还没和这个世界赵姬打过交道,不过照她在嬴嫚那件事上作风,这好说话并不正常。
赵姬自顾自道:“你和政儿事,也听说,这次过来就是想提醒你,政儿那个性子,连这个亲生母亲都能软禁,对你又能有多少真心,你好好想想,别得不偿失。”
听着外面女人唉声叹气,嬴政忽然有些想看看她,但是想起她曾经做过事情,又像块经年无法愈合伤口那样无法忽视。
最终他放下书,对侍官道:“出去走走,闻不惯这香。”
屏风外赵姬也顺势放下茶盏:“正好,老身也想出去透透气。”
侍官忙应声,取来外衣为嬴政穿上,“公子想去哪里?”
嬴政把问题丢给赵姬:“太后想去哪里?”
在她身旁,宫人项闾主动给她着燃盏香,大概是想缓和下气氛。
香气很快在室内弥漫,屏风后嬴政抬抬眼,眼底闪过丝冷光。这话说得好听是劝他自保,实则是再明显不过挑拨,这种小把戏也不像是赵姬能想出来,嬴政翻页手指不由得顿住,抬手招名赵政留下亲信侍官过来。
侍官恭谨地走到榻前弯腰行礼。嬴政道:“太后身边跟什人?”
侍官低着头道:“只跟两个宫人。”
出于礼节,屏风阻挡双方,嬴政并不能看到那边宫人是什样子,只是低声示意宫人让密卫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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